今天看到“生活的研习室”公号上关于秀琴的文字,里面的有句话写到:把照片拍漂亮不是我们追求的终极目标。在忙碌的生活中依然能感知到,并记录下那一刻让你感动的,是我们的方向。这句话让秀琴产生了深深的共鸣,似乎激中了她内心那份强烈的愿望。感同身受,其实,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何尝不是在努力地追光,追逐生活的光,追逐生命的光。
热了两天,玉兰花就全盛了,热热闹闹的,浅粉的、脂白的、绛紫色的,一下儿,不分你我的全开了。玉兰先开花后长叶,花骨朵儿时,清清秀秀的枝条举着一个个花苞,花苞一律向上,就像举着个小蜡烛似的,街道也被点亮了不少。一绽开花苞,枝条就淹没在花团中了,街上仿佛飘起了白的、粉的、紫的云朵。早上开车上班,一到那条街,心情就一下子亮了。
最喜太湖的那条沿湖公路,过了年,最先热闹起来的是梅花,绿萼白、宫粉嫣,一大团一大团地在路两边间绽放,丛与丛之间间距二十米左右,次第有序,呼地眼前一亮,呼地眼前一亮,给人一种总有希望在前面的感觉。玉兰终归不够细腻温柔,繁盛之后的叶片有点咋咋呼呼的,气质与温婉的太湖不符,所以,沿湖公路上是看不到玉兰的。梅花还没落,樱花就接着上来了。樱花分早樱和晚樱,早樱先开花后长叶,枝形要比梅花来得修长,更光滑,粉嫩的花朵缀满枝条,远远望去,褐色的树干擎着硕大的“花球”,恍如一个个巨大的棉花糖。晚樱的叶片已经细细密密地抽了出来,再等几天,就要开始接替早樱,延续这如云如霞的绚烂。梅花也好,樱花也罢,以最最绚烂之态表达他们生命的自在与充盈,这周而复始的美丽,是其用尽了一整年的积蓄蓬勃而发的,那是属于它们的芳华。再看太湖,远山如黛,烟波浩渺,加上参差芦苇,无论是车行赏花,还是停车击水拨苇,无不快意。
苏轼是在湖州知州任上被抓的,“乌台诗案”结案后被贬黄州,自此一片东坡耘田地,苏轼变成了苏东坡。祝勇在写到被贬黄州之后的苏轼,用了这么一段话:一个人的高贵,不是体现为惊世骇俗,而体现为宠辱不惊、安然自立。他热爱生命,不是爱它的绚丽、耀眼,而是爱它的平静、微渺、坦荡、绵长。多么美妙的字眼,我一读再读,舍不得翻页过去,将它抄录到纸上。
时间会带走很多事物,但时间同时又是宽厚的。当初看《一代宗师》,记住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以前用它来写单位的通稿,只要与理想、坚持、成绩有关的似乎都能用得上。现在,我常常以此来激励自己,发现当我的公用价值变小了之后,本我就会慢慢放大。
花儿老师说打开我们的官能就是点亮心中的明灯,她送我们一首诗歌,来自丹麦的享里克·诺德布兰德的《三月里迟来的日子》“日子沿着一个方向移动/面孔逆流而行/它们不断地互相借光//很多年后难以断定/哪些是日子/哪些是面孔……//两者之间的距离/似乎更难逾越/一个个日子,一张张面孔//这正是我在你脸上所看到的/那三月里迟来的闪光的日子。”生活的风景的哪里?在那些追光的日子里。
城市书房的透出的灯光,那里面的应该都是追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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