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点雨声前

        从未想过凌晨一点的夜晚如此热闹。
        从窗口向外望，几幢大楼散布着点点星光。天空雾蒙蒙的，透着微微红光。楼顶的积水拼命地往下流，噼噼啪啪响个不停。左侧楼底有叫喊的声音，急切而愤怒，我想应该是晚归的妇人叫人开门便不再注意。右侧的大楼隐约传来麻将的声音，三五声嬉笑显得快乐而愉悦。正对面的小房子似乎还在煮吃食，窗口飘出团团热气。小巷子里的人也来凑热闹，点了火，焚烧着什么，大片烟雾弥漫开来，模糊了我的视线。等我回过神，对面房子里的男人早已关了灯，只剩忽闪忽闪的电视屏幕。
        夜，突然静了下来。没了喊叫，没了欢笑。我好奇地寻着那妇人，却只见路灯下的影子一动不动。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人影，于是盯了很久。它也和我对峙着，仍是一动不动，我只能默默放弃在心里确认那是墙壁上的信箱在孤芳自赏。
        夜，彻底静了。我只能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和雨水对话了，但愿它能陪我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