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麦穗佝偻着身体,将影子连同自己,一起扔进土里。
似乎平野上藏在麦地里沉甸甸,且黄澄锃亮的金子,都被这位吝啬的雇主收走
如守财奴般地坐在西山中,施施下落。
鹌鹑缩了缩脖颈,鸡“咕咕”回了笼
黄牛甩着尾巴,驱散牛虻
土狗轻吠,蟋蟀懒鸣。
一支木箭歪歪扭扭地攀爬了三步,恰巧射中日暮,天色愈发昏沉
那时他弯腰放下弓,说要去寻找在西方山里藏着的黄金
直到被母亲扇了一巴掌,才红着脸找到家的方向。
他想不通,自然课上学过的,明月只是挂了它半面影子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就能洒泄漫天的白银
弓慢慢换成了笔,箭也变成墨。
字从歪歪扭扭的两三个一直写到洋洋洒洒的三大页
金黄色的麦茬除了终日忙着藏金子,还顺带供给和哺育了他的成长
他掂起一两麦粒,视如黄金,视若粪土
土狗轻吠,蟋蟀懒鸣
那群鼻涕虫又重新带了一群鼻涕虫来拜访,一个个嘴里都喊着,经年不易
酒尚酣时,有个人醉醺醺的问了句,哥,还去西边不,你要是去了,肯定能挣大钱……
他浅浅斟满,一口饮尽,不去了,他低喃着
眼神缓缓落在西山上的那个守财奴
毕竟,当初她走了西边,替我守着那份沉甸甸的宝藏
还听说,许多年前
她嫁了人,也有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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