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历过,被责怪“不会做人”。
其实我们很难说清楚什么是“做人”。我想说的不是生活行为上的,完全是心理的。
比如现在,宿舍老王睡了,我本来用着我有点噪音的自动铅笔打稿,但立马换了中性笔。
这个是理应的。
我遇到的很多“被理应”的都是心理上的。
今天我去上夜课,老王一个人在宿舍。突然她发来几段微信,
“一只巨大的”
“棕色的”
“苍蝇(?)”
于是我各种支招,可能是蟑螂,拿拖鞋拍死,拿纸巾包住扔垃圾桶就好。过了好一阵,我又问怎么样了。老王说,
应该说,我不怕蟑螂这件事远近皆知,宿舍里的蟑螂是我承包了的,不止蟑螂,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生物。
高中的时候,宿舍进过老鼠。当时早上6点,我还在床上。听见一声破天大叫
“啊!!!!!!老鼠!!!!!”
然后,立马“嘭!吱!咳!”阳台门被锁上了。
看见老鼠的室友叼着牙刷跑进屋里,着急忙慌问怎么办。其他人有的拿着扫帚,有的蜷着脚缩在床上。
睡梦中,我说了一句“我来”,就加入恶战中。
从阳台到宿舍里再到墙上到床底下,我们和老鼠整整斗智斗勇斗了45分钟,最终它跑进垃圾袋里乱窜。我们包了一个有一个垃圾袋,将它锁住。我拎着跳动的垃圾袋,下楼扔到垃圾堆里。那时我还没洗脸刷牙。。。
从那以后,捕鼠专家业务繁忙。总有宿舍“请”帮忙灭灭虫蚁蟑螂。每一回我都本着为民除害互帮互助的人道主义,竭力帮助,也无怨言。
但今天我想分享每一次抓虫的孤独。
不怕蟑螂有多孤独。
■ 2
当一个人说自己“很OK”时,他可能只是看起来OK。
我看见虫的时候,真实的心理反应是,一惊!但这一惊并不会持续到可以尖叫,而是立马就会被“解决问题”的心态代替了。
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一手按死一虫,抬手扔进垃圾桶。
久而久之我也不会去思考什么“谋杀生命的罪恶”,一按一个死,但是那个“惊”的反应却是每次都有。
于是,在我看到世界上所有人怕虫尖叫的情况时,我内心十分复杂,
“谁不怕虫?我也怕。”
“为什么我就该抓虫?”
“唉,可是我并没有她们那么怕。”
“那就我抓吧。”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然后我就起身抓虫了。我不会拒绝这么紧要关头需要我的时候,那是我应该的。
但如果有一天,抓虫变成“理应”的,就是那种“去叫她做”的那种,我会挂上“永不抓虫”的招牌。
之前一口气看完“跟着贝尔去冒险”,最吸引我的是大张伟。
他全程都在放弃,他在任何项目上都是靠后的,他甚至将自私,自护,畏惧,胆小,无能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是他却不是那种让我看扁的人,反而我极其赞赏。
有些人总是包装和粉饰自己的懦弱。
但大张伟,他害怕是真的害怕,一旦他开心那也是百分百的开心。
而在旅途中,是他时常给自己找到可乐的事,不能不说是一种更强大。
我太羡慕他了。
■ 3
在别人质问我是不是忙过头的时候,我想说不忙。
在我真的说出不忙的时候,又会被问为什么不联系朋友,
我想说闲了也不一定就会联系吧,又会被补一句:
“怎么不把我们放心上。”
如果我是大张伟,也许我就会理直气壮回一句:“该你的了”然后不担心被指责。
但现实中是,我会被骂到狗血淋头,“不会做人”。
在很多时候,我不太去分享自己的感受。就像许晴那句矫情的话,“事儿都行,人不行”,我们每个人的情绪都是私人的。
独自感受,独自感悟。
前天我们美编截了汕头二模的作文题,说钢笔的。问我有没有感觉,可以写。我回:
在那一刻,
我觉得我和钢笔怎么样是隐私。其实不是钢笔怎么了,而是被揣测可能被安排带来的“反抗感”。
但是可笑的是,我们最讨厌的那句话是,
“我这人说话直,”
你说话直就可以肆无忌惮戳伤别人吗?
并不。
尽管我有很多“直话”想说,但绝大多数都需要我们自己内部消化包装出不委屈自己也不伤害别人的话,于是,“沉默是金”。
《最美的时光》中,描述陆励成和宋翊有一段话,大概是这样,
陆励成对每个人都是严肃苛刻,不苟言笑的。
相反,宋翊对谁都笑脸迎人,礼貌有加。
但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一样和每个人保持距离,用不同的方式达到目的。
愿你我都守得住自己的一方天地吧,
在“合群”,“善交际”,“懂礼貌”,“会做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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