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十几个实习生，学校专门学习节能灯的。统一由我来管理，我研发部队伍壮大起来，男男女女都有，青春好玩，我带他们去爬山进庙，大半天就过去了，他们要学的知识太多了，我哪里会教啊！玩好了再说。
有两个女孩子坚决不去玩了，要学习专业技能，最专业的不就是排气点灯丝么，去生产部工人边站十天半月就会了。其他的人样品单过来抢着去跟单学习，乱哄哄好几天。
我忽然觉得自己老了，看着生机勃勃的小伙小姑娘们，他们叽叽喳喳的学这学那，无聊透了。这时候总部通告各厂区自荐去广州办事处，我立刻报名了。
老板娘发家的地方正是特种灯管厂，宝马跑车开过来看望老员工，送了一些水果奶糖之类，顺便来面试我，广州办事处是销售前沿，广州当地有很多灯管制造厂家，竞争很激励。当老板娘看到我第一眼，目光接触到我立刻判断出老板娘坚决不要我，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满满的失望。
她问了我进厂多久了，到老厂多久了。问为什么研发部不做了要去广州办事处。我说：“研发部打样员这个工作很轻松，我一直在拿第一，我也不想学技术，想试试广办怎么样。”
老板娘说：“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解决的话你就去。如果一个公司要采购一批灯管，我们厂是质量比不上广州当地产的，我们的价格也比广州当地产的报价高，而且我们一旦和广州价格一样的话我们生产就是亏本的，你说怎么才能做下来这个单子。”
我听的口干舌燥喉头发干，想咽唾沫都没有，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说“要么我们降低成本做吧。”完全牛头不对马嘴，老板娘站起来走了，临走时说：“好好在研发部干，什么时候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直接来总部找我。”
我想了一个月也没想明白，就不去想了。
我并不知道广办是具体干什么的，只是纯粹的想离开特种灯管厂，这边干了一年多了，有美女如云，美妇也如云，关系都很亲切友爱，这里的人都不错，就是觉得不该呆在这里了。
这时候研发部经理说要不你来总厂上班吧。我也拒绝了，我到底要干什么？我请了一个星期假，样品单交给几个小徒弟打理。研发部的工作只看样品按时交单。
我一个人来到绍兴柯岩风景区外，租一艘乌篷船漫无目标在鉴湖里逛，对船老板说，找个地方我爬墙进景区玩一下，加了10元船资，顺利进了景区，一个人游荡，要关门的时候溜溜哒哒出来，坐车到杭州去。
到西湖边，溜溜哒哒苏堤过断桥，来到岳王庙，门票贵死，再来到岳王庙后面，几个工人在维修围栏，我堂而皇之进去，正好是在岳飞墓前，看到传说中的秦桧夫妇。溜溜哒哒从前门出来。
这时候已经有所明白，老板娘的问题大约是行贿采购员，够不够技术和胆量。正规方式肯定行不通的，没钱买门票就别到景区里面去，没有物美价廉产品就不会有长期持续订单给厂里。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这时候我要做自己的决定，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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