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一个蛹的时候我并不十分在乎周围的环境,所以当他们把我扔到这所学校,我仍然按照自己以往的生活方式正常地生活,往往很久都不进学校,不进班级。我的班主任在我刚进学校时对我很好,他给我排好座位,讲课时也经常问问我的感受,问我是否听得懂。如果我每天都去学校,那毫无疑问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是毫无压力的。可是,当我一个月没有进班级以后,我的心里是忐忑的:你不确定班长在每次排座位的时候是否会一直都把你计算在内,更不能确定你在原先的座位上坐下来以后抽屉装的那些课本到底还是不是你的。你勉强坐下来,可是不久座位真正的主人进来以后你只有让位,随便找一个小板凳坐在走道上,遗憾的是班级里所有的小板凳也无一例外都有自己固定的主人,也许这些主人中并不包括那个已经一个月不进班级的人—一个月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情发生,包括班级里所有的桌椅都已各有所属。周围的人你也一个都不熟悉,坐在哪里你都觉得自己多余,觉得自己与这个和睦的班级格格不入。“这样的设想让我赶到无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去这个我不属于的地方?”
“那我们可以把学校对面的综合厕所承包起来,下面是厕所,楼上可以住宿,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每天回家的事。你也就可以每天都来上学,不会被班级疏远。”我们开车去学校的时候,他这么跟我说。
当然可以,他的建议让我很动心。不过要先把那些大蚂蚁赶走,蚂蚁们长久以来就住在这里,他们一队又一队同进同出,往往排成很长一段整齐的队列,统一的步伐坚定有力,不可动摇。
“你不用担心那些蚂蚁,赶走它们轻而易举。我们还要把简陋的综合厕所重新翻修一下,住宿条件要提高,墙面也要重新粉刷。粉刷以后会变成浅蓝色,不仅你住着舒适,同时会吸引很多学生到这里来住宿。”
“你的想法很好,我现在设想,也许下午放学的时候,妈妈就可以站在综合厕所的门口等我回家了。不过仔细想来,这么做并不能缓解我现在的处境,我一个月没去学校这个情况丝毫也没改变啊,我马上仍然会坐在一个生疏的教室里,不知道自己一个月前的位置还在不在!”
他完全理解我的忧虑,从这一点来说我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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