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雨>
南方的雨,一早上醒来,外面就是湿漉漉的,空气中都是水气的味道。可能是一周或者一个月,这样子的天气。
北方的雨,有句诗讲山雨欲来风满楼,先来一阵大风,刮来一朵乌云,然后豆大的雨滴哗哗的落,然后走的也快。
高四毕业,要去南方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和立言在我家门口喝酒。那天下午四点天都黑了,暴雨倾盆而下,看着路边的积水越来越高,我们的酒也越来越少。最后一杯干尽,我们都假装醉了,起身看门外的大雨,一个踉跄,两人撞到了一起。立言说,你上大学要四年,对吗?我说,是的。立言说,我敢和你打赌,10年后,你上大学加工作后,肯定没有我不上大学,从现在开始在外面闯荡混的好。我说,好啊,我敢和你赌,10年后我们在比一比,看谁混的好。哈哈一笑,两个人搭着肩,走到了雨里,唱起了任贤齐的《天涯》。我觉得第一句歌词特别的应景,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而那天是天昏地暗,不停的下雨,苦苦地追寻,茫茫然失去。
如今,或许我们都在忙碌的生活,当年的打赌没有了意义。当年你从老家到湖北,再到广州,回到老家。我似乎寻着你的路走来,毕业后出发,先去湖北,再到上海,为了所谓的梦想,在外漂泊,追寻。
去年回家叫你出来喝酒,你说老婆在家,我得多陪陪她;给你递上一根烟,你说,女儿不喜欢我抽烟。
对于生活,谁赢了?
<二,伞>
我一直不喜欢打伞,淋雨的感觉挺好的。走在湖边,雨轻轻的落,它太轻了,太柔了,以至于它落在你身上,你都感觉不到它带给你的抚摸,也只有看湖面的水,你能感觉到它的到来。
武汉经常下雨,而且是不定时,不间断的下,经常在雨里走,被大家看到怪怪的。我就买了一把长柄黑伞。朋友问,你一个人为什么买这么大的伞。我说,伞大些,不容易淋到呀。
其实买这么一把长柄黑伞是因为我一个大学同学。凌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朋友,他的装束永远都是一个黑色的单肩背包,一把黑色长柄雨伞插在背包的上,用绳子系上,你可以想象武侠里仗剑走天涯的场景。当时我也问他,你干嘛带这么一个长柄伞,伸缩的伞带着多方便啊。他竖起手指,放在身前摇着,用独特的福建口音普通话说,这你就不懂啦,我把伞打开给你看。
伞打开后,在伞面上,有两个大写的白色字—江湖。我问,这有什么意义吗?他说,伞在哪里,哪里就是江湖;我在哪,伞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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