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了两章《哲学的邀请》,越发感到自己一无所知。
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哲学是什么东西,别人告诉我学了哲学的人就可以用高超的方法骗人,比如说世界上每一件东西都是有用的。如果没有虫子,怎么会有杀虫剂呢? 我就有点向往学哲学了,可一直没有机会。
到了今年,国际学校班级里成立了一个学哲学的读书团,我当即就参加了。
这个读书团里就在讲《哲学的邀请》,他们讲的都挺难的,有时候会有点听不懂,但是大部分还是能听懂的。因为以前看的书,也还算多吧。
第一次上课讲的是:信息,知识和智慧。
信息:即事情提供给我们的东西以及所发生的事件的原初机制。
知识:即反思所收到的信息,根据其意义上的重要性划分等级,并寻找总体原则将其整合起来。
智慧:即把知识与人生选择和我们能够选择的价值观联系起来。确立如何根据我们已知的东西更好的生活。
科学是介于信息和知识之间的,而哲学就是介于知识与智慧之间的。
因为科学是一个大众化的东西,而哲学是一个私人化东西。探究科学时可以借鉴之前的人留下的信息。哲学不行,学哲学的人必须重新亲历一遍探究这个问题的过程,因此,并不存在单纯哲学意义上的信息,但的确可以有具有哲学意味的知识,同时我们也希望存在具有哲学意义的智慧,问题是:获得这种东西可能吗?尤其是,这种东西可教吗?
每种东西都有一个哲学视角,就是把我们从这个东西引向我们自身,又将我们从全部现实重新引回这个东西本身的视角。
让我们再次试着界定哲学与科学之间的区别,但我们首先想到却不是区别,而是两者的相似之处。
两者都在回答由现实产生的问题。其实他们原来是一个连体婴儿,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独立出来。科学试图解释事物如何构成,如何运转,而哲学的任务在于解释事物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意义。
科学在探究事物时,总是保持一种客观的形态,而哲学认为,知识必然具有一个主体。人类便是它的主角。哲学一直在澄清我们现实日用不疑的知识,比如我们都知道,有数,有时间,而哲学家会问:数是什么?时间是什么?
总之,能得到满意解答的问题,就是科学的任务。一些问题无法得到彻底解决,没有终极答案,这就是哲学的任务。
引文到此结束。
第一章开始,哲学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死是什么?
一代又一代的哲学学习者都是从下面有名的三段论开始学习的:所有的人都是有死的,苏格拉底是人,因此,苏格拉底是有死的。
由此我们也可以说:所有的人都是有死的,我是人,因此我有死的。
这无疑给所有人下了死刑,因为可以把我替换成所有的人的名字。但是,它的意义远非仅在于逻辑上的正确性,如果我们说: 所有的a都是b,c是a,因此c是b。这个三段式仍然是正确的。
我们都知道,所有人都会死,但是这一件事情上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会感到是多么不同呀。
死亡是必然的,是我们生命中必然性的原型,关于死亡,我们还知道一点,它不仅是确定无疑的。还永远是随时可能降临的。
死亡不是老人,病人的专利。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或许一个陨石撞上了你的脑袋。或许飞机失事,撞上你所在的楼。关于活着还是死去,也就是说存在或者不存在,这两者没有中间状态,没有人会真正感到自己半死。半死,只不过是一种形象化的表达法。只要活着就一切有可能,死亡无可法挽回。
但是我们可以说对死亡很熟悉吗?从根本上说死亡是人类最陌生的东西。我们不知道真正的死是什么样的。 死了之后是什么样的?死了之后发生些什么?我们无从得知,必须亲身经历过一遍才可以。但如果要亲身经历,就没法告诉其他人类了,死亡是一个多么私人化的东西呀!死后会痛苦,伤心吗?我认为不会,因为,死后的时间是不是相当于出生前的时间呢。而出生前,没有感觉到痛苦,那么死后应该也不会感觉到痛苦。
怎么你能所做的,你绝不是为了死亡而紧闭双眼,或者任由自己惊慌失措的在死亡面前盲目游荡。因为死亡提供给了我们一种可以试图理解生命的选择。
没想到哲学是这么有趣,又是这么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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