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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没有正儿八经的老师,可以说是自学成才。如果非得说他有老师,那一定是“异世师”韩愈。
有一天,我跟一个学生讲,欧阳修作文好,要多读欧阳修的文章。可是,有一天,学生问我:“既然欧阳修的老师是韩愈,我为什么不直接学韩愈呢?”
我一时语塞。后来,我在南宋诗人韩淲的巜涧泉日记》中找到了答案,他讲了一个故事——
宋朝著名经学家晁以道曾告诫他的侄儿,要勉力读书。他说,三史,欧阳文忠公集,不可离手。韩愈的文章虽好,但难读。不像欧阳修的文章既好又易学。所以要先看欧阳修的文章,然后看韩愈,再看太史公,再看《公羊传》,最后看《春秋》。也就是读书要有先有后,才能事半功倍。
后来,我又读了孔子的话:“五十以学《易》”。孔子五十岁才开始学《易经》,因为它难读。阅历不够,读不懂,读不透。
孔子说的与晁以道劝侄儿说的是一个道理。读书是有层次的。后来,我把这个道理讲给学生听,学生信然。最后,很认真地学习欧阳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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