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的暑期档都是看着马东的《奇葩说》度过的,今年没有奇葩说看了,听说马东做了一档新节目《乐队的夏天》。
我本身对乐队并不感冒,音乐节也从未去过,总觉得那是年轻人玩的东西,所以这个节目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有一天,朋友跟我说《乐队的夏天》特别好看,还拉着我一起看。
哎,看到了黑撒乐队演唱的《陕西美食》,没想到他们也来参加这个节目了,顿时来了兴致。我还挺喜欢这个乐队的,因为他们大部分的歌都是用陕西方言唱的,有一种亲切感。
我作为一个南方人,怎么会对陕西方言有亲切感呢?
说来话长了,因为我在西安待了6年,大学4年,工作2年。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是真真正正的青葱岁月。黑撒歌曲里出现的地名,各种小吃,都是我在西安6年来无数次的走过、吃过的地方。
当年在西安上学的时候,还一心想离开这个城市,觉得跟南方比起来太落后了。同学之间还笑谈说等你真正离开的时候,你就会想你这里了,因为你最好的青春年华留在这里了。
我当时不以为然,现在回头想想,确实如此。现在已经回到南方的我,每每听到这些歌,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听到或吃到陕西的东西,都会觉得很亲切。总是能回想起当年的青葱岁月。
有一期盘尼西林唱了朴树的《new boy》,作为评委的张亚东在下面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攃,他说当年写这首歌的时候,他们都还年轻,想着冲进2000年,肯定能更好。
我当年也有同样的感受。
还记得2000年即将来临的那天,我们趁着公交车还未停运,早早的来到了钟楼,兴奋的等着迎接2000年的盛典。
当跨世纪的钟声结束,喧闹的人群散去,却没有车返校了。坐在世纪金花的台阶上,数着星星等天亮。
12月底的西安,异常的冷,而我们这些打不起车、更住不起宾馆的穷学生,丝毫不觉得自己可怜。每个人都雄心壮志,觉得我们是跨世纪的新一代,未来是无比美好的。
十几年后的现在,才发现自己那时候真的是年少轻狂,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看着电视里的他们唏嘘。电视外的自己也同样唏嘘。
看到刺猬乐队的石璐,她是一个特别牛的女鼓手。看到她我又想起一件往事,当初在西安的时候,我也曾经玩过架子鼓,在八里村的出租房里学习打鼓。可惜后来并没有坚持下来。
还有新裤子的彭磊,当年玩音乐的时候都是年轻小伙子,而现在是中年人坐在这里。看着挺心酸的。
我在西安读书的时候,西安的很多酒吧都是有驻唱乐队的,当年他们都是青春少年,背着吉他满城跑,在我们眼里,他们是潇洒有才、特别张扬的一类人,觉得他们能活出我们活不出的张扬和自由自在。然而这么多年后,还能真正弹唱的却没有几个人了,大家为了生计,都改行了。
我从一开始的不屑,到现在每期必看,《乐队的夏天》把我拉回到了年轻时的岁月。
那个花很少的钱就能去酒吧听乐队表演的时光,
那个和朋友一起去街上淘打口碟的时光,
那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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