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怕我们失去梦想的能力,才给雨后的天空一道彩虹。想一想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过彩虹了?
眼前仍于雨中,平整地面上已经积了许多水,又可见到很多不平来。水是公平的,啥都一分为二的看。窗外树和树下的萱草一并映在水里,似乎水里的那一面更加干净些。不管哪一面总有些我看不到的地方。
昨晚听到蛩鸣,今早听到鸡叫,世界一如既往。即便是现在,雨里偶尔听得见鸟儿啁啾,在眼力不及的去处,日子活灵活现,也许还很甜蜜呢!
檐角的滴水声欲说还休,那是从高处跌落后一点一点的不甘。在到达地面之前,我想它很难爱上大地。兴许这一场雨是来自阳光炙烤的、波涛汹涌的海洋,从未见识过大地的温厚。可它不知道,原本大海就是来自万千泉溪江河汇聚的深情,那是大地深蓝的眼泪。
站在楼里看雨,不是很真实。扭头看看旁边的春雨,叶尖上有水滴凝在那里,不仔细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它的郁结来自何处。这个潮湿的季节,万物都有了些许分量。风不能轻易吹散云朵,云朵也挽不住风。
一天无话。
最终,晚上,母亲嘱咐我早点回家的当儿,月亮在前面一排房子前亮亮的露脸了。风更多了几分清爽。我站到屋前台阶上张望,始终看不到圆月的真容,差那么一点点,我知道,那肯定是月亮,任何灯光和星辰都不会有这样的气韵。
是啊,我得回家。从父母的家到我的家去。
出了这院儿,绕过过房后架着黄瓜、豆角儿以及马齿苋花、波斯菊、月季花开的园子,我认真地走在明亮的小街上,向南边天上看,月亮鼓鼓溜溜在人家的房檐上,很好看,很亲切。这会儿没有风,有风兴许能吹跑,今夜月亮那么轻盈。
走在夏夜的街头,我晃着手里提的黄瓜和豆角儿,生怕遇到一帮吆五喝六的弟兄们招呼我,但我想多了。待我目不转睛走到下一个红绿灯,也没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知是庆幸还是落寞,再看看月亮,似乎比先前高了些,又亮了些。
楼道有邻居烧香的味道,恍然如梦。初一十五烧香是老人家的习惯,是辈辈相传的习惯。清楚地记得初一,虔诚地守候十五,盈只有一天,亏才是常态,日子要过得不糊涂。
写到这里,月已在天最高处,明亮亮,没有一片云又看不到一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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