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文/杨博文
在困倦时，在旅途中，每一朵花都是他的名字。
——题记
我要在失明的眼眶里寻找最后的羽毛，对着青草，对着蓝天，书写灰尘的诗稿。普写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缘爱，待到又年雨季再去贪婪的吮吸它曾留下的气味。可在瓶罐间却怎么都找不到标注着保质期的条码，我想，可能因于无人知晓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回忆像四月油桐，五月相思花，六月栾树一般纷纷飘落。颇适合晴天游览，也宜雨日漫步游走。故事的发展执轴繁痂，同区的长伯近期如迷失于雾，沉寂于舟般再没见过他身影。许久我都以为他是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才不出门的，直至后来某次在他曾经读过的高校附近，看见他呆坐至黄昏夜幕仍置地不走。再忍不住心中疑惑的我，向他走去，可还未等到我开口，长伯的泪就落至他的衬衣上。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直白的向我诉说；他的妻子几周前过世了。他刚才去看了他们同住过的学校，同栖坐过的桌廊，同盼过的黎明浮桨。而现在的他就如暴雨倾注的破晓，干枯的树干上散落的鸟巢，破碎，迷离。安慰的话哽在咽喉，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情绪回复他，犹豫之际长伯再次说道 “: 其实我始终觉得我并没有失去爱人，只是撕掉了日历中最认真、最诚恳的几页，我的妻子早已铺满了我的一生。” 胶片中的滤镜就算褪了色，变了形也终会想起你我当初的模样。有多少爱徒经得起等待，又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你从不曾听过风吹，风只谈论风，你从风中听到的是谎言，而全部的爱意只留存于我崆峒的心中。人望山，鱼窥莲，众漓与你争论不休，站你对立面推置你与黑暗相融，我不一样，我只偏袒你，只因我们彼此共有隐秘而生涩的疼痛。我时常会想，彻底忘记你是几几年，还记得那是个星期三。万缕绵风穿泛着时空，耳边不停的响彻出机械声，只好极不情愿地伸出手关掉了吵嚷许久的闹钟。尽管我省去了吃早饭的时间，却还是差点迟到。坐在冰凉的板凳上我那空旷的胃便开始翻涌，我只好用双手捂住它发出阵阵哀嚎的喉咙。你望了我许久，伸出一只手向我推来，展开后只见白色包装袋里放着暖宝宝。从那以后他便知道了我不爱吃早饭的习惯，可并没有像父母那样选择指责我，让我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是早起买好我爱吃的送到我的家里。 我很挑食，常常挑出一多半我讨厌的菜夹到他的碗里，他也不恼，就只是看着我笑。梧桐树慢慢飘落，遮住半角的天。后来他转去苏州念了书，我们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就连好好的道别也没有，我再没遇见像他那样的人。我不知道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我只知道有些陪伴比爱更加珍重。
纸娄里的一张废纸被画了几笔，涂了几字，皱皱巴巴的，仿佛它从来没白过。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又有多少情节可以重逢衷章。无法逾越的高墙，终还是困住了我。
发布于 2022-09-04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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