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活动经常参与,不一定是因为热爱,事实上很多时候并不喜欢,也并非情愿。之所以频频出场,或许原因很多,比如好奇,又比如难以推脱的情面,或者工作的“必须”。另外也还有一种比较普遍的情形,那就是因为某人的喜好,基于情谊去做个陪伴,尽管自己对活动本身并不那么感冒。
黄先生有好些让人印象十分深刻,甚至可以作为他个人标记的喜好。其中钓鱼或许算得上是他最显著,也是我最早知道的他众多喜好中的一个。
关于钓鱼,我并不陌生,但与我曾经参与过的很多活动一样,都属于那种浅尝辄止,没能培养出爱好。认识黄先生之前,我已是有过数十次的实践,不过似乎都发生在小学和初中阶段。父母,以及他们为数不多的亲近友人中并没钓鱼爱好者,可以说是先天就没有参与垂钓的条件。
东边不亮西边亮,钓鱼这个项目终究还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这都得归功于同一套间里的邻居,上海人杨老伯的熏陶。
作为这项运动的重度爱好者,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似乎每天都在钓鱼,或者在为钓鱼做准备。连他做什么经工作的我甚至都有些模糊了(或在某集体汽车修理企业上班)。记忆最清晰的是他的早出晚归,特别是推着他那辆改装加固了的永久牌(或是凤凰牌,记不清了)自行车在夜色中回到院子里的情形。作为重度爱好者,杨老伯的运气好像与他的资深地位并不太相符,自行车货架旁挂着的那个不算太大的用来装乘成果的竹篓子被填满的次数可谓凤毛麟角,反正我是没有亲眼见过。这也成了被好事其他邻居偶要调侃的笑料。因为表现太显著,整栋宿舍,特别是一单元和二单元的人都知道杨老伯的垂钓爱好者的身份,又因为颗粒无收成了习惯,因此偶有一两条有点个头的鲫鱼、草鱼或鲫鱼出现在竹篓中,有人就要笑着问他是不是回来时顺道去了趟菜场。
除了出门钓鱼,剩下的时间杨老伯都在院子里对着他家窗户的私自搭建的一间红砖屋子外为钓鱼做准备。不是在摆弄调整他自制的用竹子做材料的鱼竿(主要是用煤油灯烧烤并用细纱布打磨竹节),和缠满鱼线的转盘,就是在维护改造外出钓鱼的交通工具——永久牌自行车,还有就是在用生菜油做诱鱼聚集的油枯。不夸张地说,杨老伯在院坝里劳作的身影已然成了当时的一道风景线,相信前后两栋宿舍的每位邻居都印象深刻。
从远远地观察到亲手参与渔具的制作,转变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如果没有父亲在单位一下子几乎无事可做了,可以肯定地说他是没可能受杨老伯影响一起去郊外水库甩上一两杆子的,当然我也就无从在认识黄先生之前接触到钓鱼这档子事,更不会对这档子事多少还有些经验,可以勉强有时给痴迷于钓鱼的黄先生作伴,尽管少年期间没能培养起来的兴趣不可能,也不愿意在此时重新尝试去开发。陪他去过过钓鱼的瘾完全是因为他是一位远道而来客人,是女友同学好友的男人。当然也是基于他表现出的教养和礼节,至少在不太了解时如此。
我是不甘于一个人陪伴的,因为对钓鱼没什么兴趣的我会十分无聊。我要邀请些朋友来陪我一起度过无聊的时光。
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黄先生与我,以及我不同的朋友经常出现在了江河湖库的边上。于是,卫东有了那次让大家难为情的表现机会。
早安,十一月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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