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文/梦川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摘自《仓央嘉措诗集·那一天》
那一年,我谈了一年多的女孩,我们终于分手了。我想这次是很彻底很彻底的那种。我不在去找你,你不在来找我,与君交交,得过且过的真的没有然后了。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和她说再见,很决绝的那种,其实老实说不是我不喜欢她,而是我真的喜欢不了她了。那天,我花掉了身上所有的钱,只剩下一百二块,工作三年的积蓄,身无分文。我突然感觉到二十岁左右的我,真的好穷好穷。而这些钱,我全部拿去买房装修了。但我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穷病”的肆意泛滥,我脑子想的不是如何追秀秀了,而是我该如何和她说分手。这一次,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了,连满足你的一个个小小愿望,我恐怕连去昆明的车费也付不起了。我终于明白,没有面包保障的爱情都是索然无味的。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夜,我不在哭泣了。转山转水转佛塔,我终于转掉了你。你说距离时间都是问题,我其实也觉得是问题。但是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们熬过考研,熬过了毕业,就可以熬过距离和时间,可是后来才发现,熬过了考研,熬过了毕业,也将熬过你的一切。我曾经以为,只要每天能和你聊聊天说说话就可以苦尽甘来,可结果是,最开始的遇见,就是错误开始。你的一次次失言让我失落蓬升,你说你会来武汉的,结果也只是说说而已。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我们本该伴随着考研的结束就应该撒手结束的,可是我一路执意的强求,强行续命了大半年。后来你过生日,我千里迢迢去西安,结果你不见我,我本该体面的说诀别,可是我不要脸的舔着你,可是换来的是空巷空巷。我心已死,却不死心。因为我知道我心里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那一夜,我享受着孤独和黑夜,在你的学校的操场上仰天看星,六点、七点、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十二点,我像摇摇欲坠的石头那样,和你发了最后一个消息,终于我倒了。此时,我心崩塌,我心已死。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
那一刻,我对你说出分手,我心里难受极了。我不是不敢爱你,而是我没有能力爱你了。我没有钱,我不知道我还能跟你带来什么样的美好生活。与其耽误你的大好前程,我决定不再打扰你,放飞你,也放过我自己。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无能也罢。总之,与其这样保持模糊的爱情关系,还不如不要了。我这人希望有一个名副其实的爱情和生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想找一个朱亚文那样的男朋友,好吧,你去吧,这次我真的放飞你了,也放飞我自己了。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见。
往后余生,你的生活没有我,我的生活没有你,各自生活,各自安好。我要继续我的工作、生活和学习。你也要继续你的工作、生活和学习。各自与各自,终于,我们成了各自的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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