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难过
当曼华对KH感到失望,后悔当初盲目选择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儿子在离北京不远的天津武清买了套房子,而70岁的老公刚好也从公司退休了,于是夫妻俩人就回到国内,住进了新家。
不住不知道,这一住才发现,这里的日子简直太舒服了!
先说生活吧,这里的香菜一小把2块钱,够俩人吃好几顿的,而在KH同样一小把香菜却要25元;
这里的猪肉10多元一斤,KH要70多元一磅;
再说生活的环境,也很舒适。每天早晨都在阳光照耀中醒过来,身上暖洋洋的。和KH小房子里终年不见光,需要靠照明才能看得见的居住环境一比,简直不要太舒服了有没有?
更不要说楼下小区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小区外面还有一条小河,每天可以放心遛弯。
而在KH出门大家都不戴口罩,每天疫情感染者都有好几千例。
另外小区物业的服务相当到位,有点什么事立马就召之即来,给业主解决妥当。
想到KH房子里厨房的水管有点漏水,打电话找物业,回复了无数个“不得闲”后,直到水管爆开,厨房漏了一地的水才来人修理。
……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在国内住的很舒服的老两口,并不知道千里之外,自己呆了30多年的第二家乡KH,有机构正在谋算她们的唯一住处——那套阴暗不见光,不敢开窗通风(窗户面向天井,楼上往天井里扔垃圾,很脏很臭)的50平方英尺的廉租房。
而谋算她们的机构,就是KH的房屋署,起诉曼华要收回她的房子。
不得已,老两口只好带着伤回到KH(曼华不慎摔跤伤了脚踝)。
话说房屋署起诉曼华后,曼华和老公以及一位好友温小姐陪同着一起去应诉。
庭上,人称某博士的女人代表房屋署,咄咄逼人,言辞尖锐,似乎曼华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某女博士指责曼华,KH那么多的青年都没有房子住,你们占了房子却不住,也没有消费水电,既然这样,你们就把房子交出来,给那些没有房子的人住。
曼华从小到大,自认为人诚恳,做事兢兢业业,一辈子没有与人红过脸,当然也从来没有人以这种责难的语气质问过自己,好似犯了滔天大罪一样,她从心理上很难接受被别人这样对待。
一时之间,曼华难以控制自己的激动情绪,浑身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庭上官员发现这种情况,生怕出事,赶紧安慰:“老人家放轻松,只是做个回复而已,不一定就要收回你的房子哦!”
身旁好友也劝说曼华冷静,向庭上人讲老两口都是很好的老实人,言外之意,不要用太过激的言辞对待他们。
曼华稍微平静下来,回复说:“我18年老母亲去世,回北京奔丧。然后想着自己反正已经退休了,就在北京修养一阵子。后来想回来时,又发生了新冠疫情,是外部环境不允许我回来呀!当时朋友还帮我问过相关机构,说是疫情期间回不来,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会因这个原因收我房子的。后来我打算在春节前回来的时候,脚又扭伤了,根本走不了路,我这里可以给你看我的治疗病例……”
某女博士立即反驳:“疫情是后来才发生,在疫情前你为什么不回来?”
曼华立即说出憋了很久的话:“当时KH闹独立那么厉害,我天天看着睡不好觉,不回国内在这里看着多闹心?”
某女博士顿时脸黑了。
见此情景,曼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原来对方是“黄丝”呀(对闹独立者的称呼),闹“独立”之心未亡,罔顾客观因素,拿我们不在KH久居来找事儿,一心想着非要收回我的房子,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呀。
接着,女博士又指出,从今年的2月份起,也不交纳房租,水电费也消费的极低巴拉巴拉......
曼华回复,我的户头上一直都存够各种扣费的钱,我查过了房租一直扣到了5月份,还有每月房租扣钱都是不一样的金额,也不清楚是怎样的一个扣费标准。至于水电费,水和电每天都在用的,我们就两个人,能用多少呀?
双方一阵唇枪舌剑,当然主要是女博士以责难的语气在说,而毫无应对经验的曼华不是浑身颤抖,就是止不住的流泪,说话也是磕磕巴巴(在好友和庭上人看来)。
后来曼华崩溃了,哭着说:“我没有少交过一分钱,也没有占过任何人的便宜,凭什么要收走我的房子?”
最后,庭长出于曼华的不善应对,把应对的后续联络事宜,托给了曼华好友温小姐,所有事情都通过温小姐转达,让曼华回家等待最后结果,于是曼华人生中的第一次上庭之旅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家的曼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又担忧房子收走了以后怎么办?老两口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回到住临屋的境地?
曼华想,要是在国内,早就有亲朋好友的安慰、解决办法等帮助了。在KH,机构都在谋算你,根本没有可说理的地方。以前还有个大哥在,大哥走后,谁又能听你道委屈、帮你出头呢?
想到这里,她难过的又哭了。
在随后的等待时间里,曼华天天在伤心难过生气愤怒等心情中度过,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神情憔悴、体重骤降,整个人看上去很糟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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