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依旧晴朗,天空像被特意清扫过,薄薄的云层都堆积在了天际。
海来的时候,七点。大人们正准备出门,我站在天台发呆。他来只是来提醒今天不能出门,很快就走了。
八点,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威龙。
“蒙着壹朵,哪雷哪天不再听到再呼吼的人......”音量开到最大。
九点,文喜欢约伴去捡石子。
两条平行孤线,等距的枕木,像永远爬不完的梯子。不,冒着白烟的火车一定潜伏在弯道尽头,突然呼啸而来。
于是火车的可能性消失了,不能不说有点可惜。
“谁能莫试过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
四点,忠喜欢打台球。
台球厅里,全光着膀子,背上背心的形状黑白分明,大脚拇指分叉写着白白的人字。
吊扇,吱吜吱吜摆动着,摇摇欲坠。毫无疑问,风扇也立马关了。
字贴上风光写成了风扇。
生锈的时针,艰难越过顶点,下坡也未见任何轻松。太阳拉长了黑的身影,然后躲在了它的身后。
十一点五十五,海又来了。
“今天过得如何?”
“《大地》听了十遍,字贴写了一本,掌上压二百个,凉水澡八次。”
“过得挺充实的。”
“文和忠没来,电话也没一个。”
“我通知了他们。”
“无聊死了。”
时针又爬上至高点,敲响了十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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