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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碎片——那些我还记得的记忆 -

记忆碎片——那些我还记得的记忆 -

作者: 壁炉601 | 来源:发表于2018-06-06 17:06 被阅读14次
    记忆碎片——那些我还记得的记忆 -

    我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忘事了,明明刚刚还在手边的东西,稍事耽搁便记不得放哪了,前脚走后脚忘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想,如果以我现在这种状态去上学的话会是一种怎样的结果呢?无疑会是老师眼中的一个问题儿童,父母会为我操碎了心,课堂上我背不齐课文记不清数字完不成作业,家长会被叫去学校恳谈,我会被老师贴心周到的安置在教室最后一排的VⅠP座位上。

    所以,年青实在是一件值得令人炫耀羡慕的事情。

    我们都曾拥有过青葱岁月,只是当初并不觉得它多重要,我们争着长大,装着成熟,恨时间过得太慢,感觉口袋里的光阴太多了怎么用也不会完。我们就像调皮的孩子不停的抛撒着口袋里的糖果丝毫不知道珍惜,以为明天父母还会把它装满。

    当我们出生时,父母亲其实在我们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满了一个叫时间的糖果,让它在伴随着自己一路成长的过程中咀嚼吮吸,只是这样的机会只赋予了我们每个人一次,这样的糖果挥霍掉一块便会少一块,而我们当初以为后面会取之不尽。

    我的童年相对来说是快乐的。虽然在长大之后才了解到当时的社会和家庭生活并不如意,但是在我的回忆中却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这样的印象,我在想,父母亲讲给我听的那些伤心往事我怎么一样也不记得?或许是少不更事,或许是小孩和大人的记忆不属于同一个空间,大人们是大人们的世界我是我的世界。

    但有些记忆似乎是根深蒂固的,在某个场景某个节点突然就在脑海中显像开来,就像影片里的某个镜头定格在哪里,你找不到前面也记不得后面,你清楚的知道在那个时间点上有过这件事情发生并且无比的确定,只不过有些是模糊的有些却始终记忆犹新。

    我对自己幼儿园的经历始终是模糊的,只知道那时幼儿园地址是属于移动的一点儿也不联通。我们从A地转到B地,从B地转到C地,从C地转到D地不断的漫游,整个幼儿园学习期间简直可以用颠沛流离来形容。后来上了小学从书中得到启发:原来这是为我们提前排练了长征,体验了一把新生活的来之不易。

    我小时侯的幼儿园其实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幼儿园,更象是一群无家可归孩子的收容聚集所。大大小小的孩子并居一间大黑屋,而这间没有窗户光线喑淡的房子就叫做幼儿园,它只有唯一的一间教室,每个小孩从自家带一张小凳子过来被老师按排好位置,大家乱哄哄挤坐在这间叫教室的房子里一起上课。

    所谓教室,只是因为在前面的砖墙上挂有一块很小很小的小黑板,这恐怕是幼儿园的全部身家了吧。

    老师是和蔼可亲的,因为我不记得她有打骂过我,给予我们充足的自由活动空间,她没有问我要过学费,上学没几天就发给我一张白白的小手帕,边框上镶嵌有一道不同颜色的那种,当时觉得很是漂亮。老师把小手帕折成两层笑咪咪地用一个回形针别在我粗制土布衣服的小胸口,告诉我们以后要用它来擦鼻涕不要用手抺要讲卫生,至于后来我有没有听她的话已经记不清了。

    当时教我的有两个女老师,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另一个很年青,姓什么不记得了,年青的老师个子修长长得也很好看,至今我都依稀记得她的模样,记得她带我们拍小花皮球玩分组小游戏。你看,女人长得漂亮绝对是有优势的,这点连小孩子从小心里就有了数。

    我们那时也打预防针的,赤脚医生背着药箱来到幼儿园里给我们接种天花疫苗,老师让我们一个一个的来一个一个的打,安慰着我们不要哭不会疼还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种水花花。我左手臂上现存的三个水花花至少有一个是在幼儿园种下的。

    我对幼儿老师记得这么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年冬天特别冷天刚下过一场雪,我单薄的小身板没扛住生病了,呆在家里玩了好几天。那时侯做家长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教育理念,不懂得起跑线的重要性,以至于造成我以后成绩一直不怎么好的严重后果。

    那天傍晚我和邻里小伙伴在人家屋后的大草垛上躲猫猫,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孩子跑过来喊我,老师到你家找你来了。

    说实话我当时是有点害怕的,老师主动找上门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我躲在草垛洞里好长时间没敢出来。

    战战兢兢地跑回家时看见母亲正在灶堂煮饭,问我刚才去哪里了,然后告诉我幼儿园教你的两个老师刚才来家里询问我没去上学的原因。

    老师天擦黑走的,鞋子上肯定也擦了一脚的泥。这是我后来的后来有空时无聊推理出来的。

    整个幼儿园期间我没记得老师发过一本书让我带回家,这点我是一直耿耿于怀的,也不记得回家写过作业,戓许应该是有的吧,只是现在不记得了。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几岁上的幼儿园,大多数小孩都是在小学开蒙前一年被父母亲赶到幼儿园去渡渡金的。

    我想,我也会是在那个年纪吧。

    大概情形是这样的--

    应该是某天的一个早上,在父母亲的吩咐下跟着一群比我大一些的小孩莫名其妙的就去了,开启了一场说走就走的人生。

    那时做家长的也不怎么在乎我们,没人特意的接送,我们每天自己走着去走着回,几乎每人都有一个固定的班子,三五成群的一路嘻笑打闹全然忘记了生活中还要提防居心叵测的坏人。

    因为没有书也不记得背过书包,只记得有一天母亲从床头的被褥下掏出了一个小包,(是不是布的已经记不清了)里面有一支墨绿色的中华牌铅笔和几张用线缝合在一起的白纸,在床前的小衣箱上母亲就着煤油灯光用刀把铅笔头削好告诉我以后怎么用,这支铅笔的颜色和牌子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我还记得在一个傍晚,母亲带我来到屋后的河岸边扯了根柳枝条给我掰了几个小木棍,我想那一定是老师让我们带到幼儿园做算术用的吧。母亲真是吝啬,一点儿都不懂审美,至少应该给我拿几根火柴棒也比它好看啊。

    那时A地幼儿园的前面有一条村中主干道,二米宽的样子,风大一身灰雨大一脚泥,路边长着一排高高的洋槐树,我们叫它钉子愧。

    钉子槐的叶子很特别,一根茎上长着两排对称的小叶子,绿绿的呈椭圆形。我们经常把它摘下来做游戏,两个人各认一排叶子,然后开始划拳石头剪子布,输一次就扯掉一个叶子,谁先扯光谁先赢,这比奥特曼打小怪兽快多了。

    春暖花开时节,钉子槐树上开始挂满了一串串白色的槐花,一簇簇的在树叶中倒垂下来,风一吹芳香四溢扑鼻而来。有大人爬上树,小心的避开枝干上冒出来的一个个软刺,这时的槐树刺最是温柔,大人拽下一束束洁白的槐树花放到口袋里也不知道有啥用。

    槐树花是能够吃的。

    这是有经验的小朋友告诉我的。我们聚集在树下眼巴巴的仰头朝上看,央求釆花大盗给我们来一串,大人也不小气摘了一大把朝我们扔下来,大家一下子轰过去抢也不问地上脏不脏。

    那天我也抢到了一把,粉白粉白的槐树花拿在手上很好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好香。往回走的路上我的小手紧紧捏着这束粉白的花朵,心情是和现在的小盆友第一次吃肯得基一样一样的。

    我学着他们样子剥开花辦摘下花心放到嘴里轻轻地嚼着。

    很甜。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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