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遇到一些绕不开的事,可能很少有人会去认真想自己是哪一类人。
即便想了,未必也想得明白。
自己是什么人或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但不是什么,或者说不会变成什么人却似乎很肯定。
果真能肯定吗?显然未必!没有亲历某些环境时的信誓旦旦,很多都会被现实击得粉碎。
听到老赵说江湖险恶远远超出了我们这种人的想象,我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心里在想“我们究竟是哪一类人?世上又有多少类人?”
我想,他说的“我们这类人”是指那种比较善良,仍有自己底线,不太会作恶的人吗?而我和他又算不算是一类人呢?
说实话,我没想明白。
或许从性情的某一方面来说我们是相似的,但从生活环境和成长背景,从喜好和思维方式等方面来看,我们却似乎又有太多的不一样。
不止与老赵,我感觉与很多走得更近的人都有很大区别。每天呼朋唤友歌舞升平,看起来似乎过得很充实,但内心深处却是太多只有自己体会得到的孤独。当孤独成为生命的一部分时,人会习惯和适应独处,慢慢可能还会喜欢上孤独。
我思想开了小差,老赵却正“意犹未尽”,他要把他经历的事说给我听,以此来支撑他需要借点生活费的理由。
“一开始都很好。从你这里离开我就到了云南。那里也是我负责的区域,算比较熟悉。因为业务不多,尽管熟悉,但认识我的人比较少,我判断我们厂的人也不太可能去那边,很适合实施我隐居的计划。”老赵说着他的故事。我没插嘴,思绪还没从我们是哪类人这些问题中彻底抽出来,只作认真状地听他说。
“可是好景不长,随着我带的大部分钱和手机被偷,我的安逸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又被偷了?怎么这么倒霉啊?”老赵的话吸引了我,也把我从,“我们是谁”这个终极哲学问题中拉了回来。
“却是够倒霉的!”老赵平静地说,脸上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无所谓的表情,“我当时真的有些绝望了。不过,转念一想破财免灾,这可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是之前做的事必须有的报应,因此很快也就释然了。我想可能经此一劫和我过去做的事就算扯平了,那些导致我现在这样的事说不定很快就可以过去。所以我对自己说没事没事,再扛一下就好了。”
“手机没了倒不太碍事,身上没钱怎么办啊?”
“就是,太难了!”老赵说完一仰头将半杯酒倒进了喉咙。
早安,十一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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