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承载日升日落,带来滋养和希望,也洗涤柴米油盐和我们的快乐悲伤。
——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河
长江,黄河,塞纳,尼罗,密西西比……像这样的世界“名流”我还说得出许多,只是你的名字我却从来都不得而知。没有人说起你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你滋养我们的生活却无人感恩你的存在,长此以往,一如你今日被漠视的消亡。
我站在桥上往更远处张望,却始终望不尽荒滩听不出水声,如雷贯耳的只剩附近碎石场里机器的轰鸣,且这聒噪中常常夹带风沙,扑面而来,吹得人很不自在。都说许久未回的故乡总会有许多历久不变催人感慨,而现在我所见到的你已是那样陌生,你不再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而是老得不成样子,像是被人吸干了血,扒光了皮。你不再喧腾,不再湍急,曾经的矫健奔流换作蜿蜒爬行,你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阻挡在前的屏障,只敢在细沙里冲开的小细径中缓缓而过,再流出自己原来的形状。麦田已具初春的模样,你却只有裸露的树根,枯流,黄沙,乱石……整个河床都仿佛长眠在漫漫冬夜里不愿醒来。
游乐场面目全非,嬉戏玩耍的样子却清晰起来,而在这里拥有的美好时光正是我要感谢你的地方。我要谢谢你收留我在你怀中嬉戏,包容我难看的狗爬式,谢谢你带我发现那么多那么多微小却又顽强的生命奇迹,谢谢你的小蝌蚪、小螃蟹,飘摇的水草,还有漂亮的七彩鱼……可眼前的景象却又仿佛提醒我不过一场梦而已。我心里得不到一点安慰,你却反倒事不关己般继续着往更远处去,但我想也许无力的你是一直在哭泣,只是眼泪吞在心里,丝毫不被察觉。
我们的建设还在继续,却依旧保持让你失望的姿态,我们对你犯了孩子都不会犯的错误,却也像伤害孩子那样令你深受其害,这便是我们的愚蠢和自私。我们总在忏悔之前先做错事,一遍遍的重蹈覆辙后又再次抱着侥幸心理,几乎可以牺牲一切,就只为了一时的利益,却把以后的时间拿来后悔和自食其果。现在我们的集体迷失了,自以为是地做着两败俱伤的傻事,但愿未来我们都不用抱憾,但愿今日你流在心里的泪不会是明日淌在人们脸上的河,但愿还有更多来日让我说更多别来无恙,但愿我们还有机会去实现许诺给你的春暖花开。
这些话与你而言,不管是长信还是短笺,都希望你感受到我肺腑间的真挚,这不只是我们应该致于你和同你一样遭遇的那些河应有的歉意,也是给予我们自身的警醒与希冀,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我亲爱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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