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十四岁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吗?
我们还在读书,正初在一个青春叛逆期的时候, 做着自己自认为很酷的事情,
打架 哥们儿义气 逃课,种种对校园的厌烦,开始自我的去认识父母的所作所为。
讨厌,怨恨,比较他人的优越,攀比,十四岁的阿东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
他
寒门子弟,父母皆是外地务农的农民,大字不识二个的父母拉扯着七个小孩,
在他之上还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另外还有一个年纪比他小两岁的妹妹。
作为家中年幼的儿子,从小就备受宠爱,从记事开始,哥哥姐姐的口中就时常会说,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将最大的荔枝留给她,毕竟五十岁的老父亲,老来得子,却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
这也导致后来家中姐妹都觉得父母偏心,自然而然的他也受到了他人的不喜,但是这些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以为然。
那时候,搭建的棚房里,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是他最珍贵的时光。
下雨的时候,虽然有时会漏水。
刮台风的时候。全家动员拿沙包把房子加固,
直到有一年发大水,把房子都淹了,模模糊糊的记忆中。那天清早母亲在堤坝之上。放下肩上担子,将他捞起来的记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人说,记忆会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而逐渐的的记不清。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是他怎么努力都还是很模糊。
房子没了,后来他的父亲又找了一个黄土高地重新搭了一个新的房子。这一次新的房子终于有了一个小复式一样的感觉。中间是大厅。左边是母亲的房间。在母亲的房间上面是姐姐妹妹的小隔层。右边是父亲的房间,在父亲的房间之上,也就是我和哥哥们的小隔层。
时间也过得很快。随着兄弟姐妹的长大。家庭矛盾也越来越多。姐姐之间打架。他欺负妹妹,粘上赌博的大哥也最终成一个孝顺孩子变成了和父亲走上对立面的社会青年。
而每当他做错事的时候,招来的就是来自大哥的教训。这些教训或重或轻,
重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赌场失意。一点看不过眼便是一鞭子,指甲没了一半。
轻的时候。作为家里为数不多可以上学的他。因为数学不及格,被绑在凳子之上,拿着竹棍一下一下的做作业。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长大的他,也落下了讨厌数学的种子。
再一个夜晚剧烈的争吵之后。他的父亲送走了他的大哥去远方亲戚的烟酒行之中工作。
后来他的二哥也从老家来到这边读书。开始一边上学一边帮家里。
但是那个时候青春期的他。在学校之中还是和攀比自卑之下,从一个努力学习的好学生变成一个沉迷网吧的叛逆青年。
再一次和父亲爆发了剧烈的争吵。他这一次的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三年不见。
在他上初中的时候,两个姐姐也随着同村的人去了江苏打工去了。剩下的就剩下他和妹妹还有年迈的父母。
或许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他的父亲对他越来越严厉,做什么事情都会将你千万不要像你两个哥哥那样,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他开始逃避这一切。不敢讲真话。是害怕说真话会被揍,在学校的他是父母看不见的样子。打架,抽烟。和老师对骂。一副义气子女的样子。在家他是听话的样子。
不管得到什么好的成绩都不会得到夸奖,但是你做错一件事可能是一顿揍。棍棒教育之下,所产生的心里阴影会像一块疤一样留在他的心里面。
当他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下意识开始逃避。开始讲一些顺应对方的话,完全不敢有自己的意见。
初二学期末准备升初三的那个暑假。
吃完饭之后,迎来了那个不爱说话,任何事情都搞得定父亲,很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说:不要读书了。明天去打工吧!
他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好。
没有过多的表达。他第一次见这个样子的父亲。这个一向要强的人,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样子,莫名的他有点心酸。
第二天收拾好行李,
离开了这个生活的城市,
离开了有父母的日子,
离开了学校中的同学和老师。
他的心里也许有一种莫名的开心吧,也许离开以后他才算是真正的他,不受管束,自由自在的向往。
突然惊醒的我。原来早已经不是十四岁的自己。
而揉揉眼睛,想的都是回到那个时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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