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本人新浪博客2018/1/3文章)
从两幅艺术作品说起。
作为数字艺术的先锋软件 Prisma 能将一副数码照片进行再创作,用人类的多种艺术风格形态对其重新表现。软件作者在后台添加了各种艺术风格供你选择,不是每种形态都适合,你需要自己挑选。
以上两幅艺术作品,如果不进行特别说明,每个人都会以为这是一个画家的作品,甚至专业的画家都会被吓一跳。
而事实上,它们来源于下面两张照片,是我用 iPhone 在公园里拍摄的。
当每个人为数字化后的艺术 “作品” 惊叹时,一种流行的声音会传入耳:电脑 “AI” 又要要取代画家了!
在图像数码化后,现在的电脑技术就能做到线条轮廓识别、区域识别、方向识别、形状识别等等,配合后台大数据,可以做出更多的分析结果。一旦完成图像的组成分析,配合上把人类艺术创作的某一针对性具体画法数据化,一个区区的再创作 -- 甚至只能称为 “再表现” 的过程,其实也就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了。
但由于其结果显示的确令人惊叹,人类手工技艺画作的细节表现能力受到严重挑战。
所以现在能看到的问题关键点,就是 “再创作” 这个过程。而实际上,倘若电脑的 “再创作” 结果不能超越人类所为,那此项发明或者创造将不会得到市场的认可,因为对人类也没有什么 “用处”。
例如,如果汽车还不如马车,甚至还没有人走路那么快,汽车就没有价值;飞机如果不上能上天,飞机就没有价值;轮船倘若不可入海渡洋,也没有价值;从远古的简单发明到今天的任何高科技结果,都是一样的 “再创作” 过程,而每一个 “再创作” 的结果,必然是把人类本身的力量不能做好的事情做的更好更快,这并不是一种对人类物理能力的挑战,而天然是一种对人类生存能力的提升补充。
猴子可能知道用石头砸开核桃,乌鸦也可能知道把贝壳从空中扔下来砸开,普通动物也能局限地善用自然工具;人类能发明创造更多工具,则更是 “智慧” 赐予人类的礼物。
当今数字时代,人类通过 AI 实现的一切,也都是 “再创作” 的各种变体。这是人类认知世界过程中的 “量” 在变化。
在数字艺术对于 “量” 的惊讶中,真正的 “质” 点在于,谁拍摄了这两张照片,为什么要拍这两张照片,为什么要这样去拍这两张照片,这两张照片还有什么表现形式。
同样道理,顺便提及 “AlphaGo”、“AlphaZero”,不要看它把自己说的多么神乎其神,只要把握一点:真正的 “质” 点在于,人为什么要下围棋?象棋?德州扑克?真要想达到所谓“从零开始”吹嘘的高度,就算不问那么多为什么,也至少要先自创一个人类完全不理解的游戏去自 High,再考虑来人面前封神。
AI 威胁论的始祖霍金先生,在具体阐述 AI 各种威胁的时候,对于一个重要前提却轻轻一笔带过,如同一个科幻电影看多的人一样,直接把一种故事想象当作了理论基础,他认为 “AI 可以发展出自己的意志,我相信,生物大脑能够实现的目标和计算机能够实现的目标之间没有太大区别。因此,理论上说,计算机可以模拟人类的智慧并超越它。”
事实上,无论历史上,从宏观上,从微观上,人类对于自己的诞生、自己的组成、自己的未来,除了一些表面知识,在本质上可以说完全是一无所知。在对于这个宏观及微观世界的探索刚刚起步的时候,只是因为做了一些辅助模拟人类工作生活的工具,就认为可以实现模拟一个莫名的自己,还居然认为这个不伦不类的东西能超越自己,不能不说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人类创造的 AI,中文是 “人工智能”,英文的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的缩写,A 的含义是人工的,模拟的,假的。先别说更多的,仅仅做到让 AI 跨越 “A” 这个字母,无论今天人类如何做多少“恐惧地” 想象,都不可能在现在的人类知识能力内做到,怎又可能寄希望于AI 自己去做到呢。是不是 “皮诺曹” 的童话看迷糊了?
然而躺在所谓的“AI”舒适窝里的越来越懒惰,自然生存能力不断丧失的人类,还在用仅存的“I”来自己吓唬自己。如果“AI”真的对人类有威胁,其导致的自恋和懒惰,我认为才是真正的威胁。
人类的智慧其实来自于对自然世界的不断探索、总结,而非停滞于自我迷恋和复制的研究。1997年至今20年,互联网科技机器导致的大数据、并行运算、人工智能等火得一塌糊涂。而伟大却孤独直至化为灰烬的卡西尼, 能何时再现?(如果不知道卡西尼,可以通过搜索引擎搜索这个名字。)
套用一句话:人类用 AI 战术上的勤奋,企图去掩盖在自然探索战略上的懒惰。
倘若真有一天,AI 具备了拍摄后面两张照片的 “慧眼”,那么 AI 已经不是 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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