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跟父亲说了一下,明天打算上广州了。是的,按要求,我2月3日就要回所里上班,但由于交通等诸多问题,我请假一周。
当然,在这期间工作群的消息不断,而我也受到了影响。说实话,工资不高,甚至低到离谱,不值得我拼命,但是看着所里的同事坚持到岗了快一周,我明白我不能退缩了,因为这是责任,我得尽快回到我的岗位上去。
从一开始疫情爆发,国务院延长了假期开始之后,我就在想关于此次疫情可能引发的劳动问题、合同问题、以及其他的问题。我的朋友圈有部分是我这个专业的大咖,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的那种,是我要学习的榜样,我在他们的朋友圈看到了此次我关注的法律问题的答案。
从开始决定回广州,到我去订票,犹豫了无数次,最后订下了明天的高铁。晚上,父亲吃完晚饭后,开始在抽屉翻找,然后拿了一个塑料袋出来,我知道那是之前我提醒父亲买的口罩以及我和小弟出去买的口罩,不多,除去用的,还剩下40个口罩不到,而我家在家的人口数为7人。可是父亲说,外面的形势比较严重,你拿两袋口罩上去,我数了一下大概有15个口罩左右。随后父亲,又提醒我拿了家里独家的药酒上去备用,没错,俗称的多功能药酒,平常父亲特别宝贝着。我说,其实没那么夸张,可是父亲一再叮嘱我要拿上。儿行千里母担忧,每次我离家之前,父母总是很担忧。
我突然觉得很愧疚,这个假期我净顾着玩手机、睡觉,也没好好地帮助妈妈干点家务活,甚至没有给父母好好煮过一顿饭。我只有在鲜少的时间里陪着爸爸妈妈说说话,在提醒爸妈疫情期间不要出门时,语气也没那么地好。父亲老了,今年整整71岁,是49年生人。白天的时候,我在房间里,听到了小弟在教父亲用微信学习收付款的时候,父亲已经有点跟不上我们的思维了,小弟重复了好几遍,尽可能往简单地说。今天父亲出去的时候,买了绿豆和甘草回来煮汤预防病毒,他说本来打算买些酒精回来,可是忘记带现金了,我说你带了手机,手机里有钱啊,可他说忘记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岁月已经在父母身上留下了痕迹,而我们却以为他们还年轻。
晚上,我和小弟在聊天,先是说到了明天怎么去车站的问题,本来我说,我叫个顺风车吧,可是他怕不安全,说送我去车站。后来,我们聊到了工作,我说我在那里干的活很杂,说了我们那里的同事,说了以后发展的方向,说到最后我们都沉默了,这是我们在家之后第一次面对面地聊天,大家都没有拿手机,也没有玩游戏,很认真地在交流。很难说我跟小弟是怎么样的,很多时候,我都不是个称职的姐姐,但小弟对我真的挺好的,朋友说,他更像哥哥。
离家前的一晚,好像心情还挺复杂,闺蜜还在犹豫是否这两天上去,担心、害怕、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母亲还在客厅上看电视,而我靠在床上打下了这段文字。风吹动着院子里果树,树叶沙沙作响,窗外隐约还能听到不远处放的烟花声,还有昆虫吱吱的声音,我想这是离家前,家乡的味道吧。
离家前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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