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懒了好久。
前些日子从家回公司的时候,我对妈妈讲:其实人都是趋于安乐的。之所以每次回公司都纠结烦闷,并不真是公司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而是因为知道家里会更安逸舒适。
这两日都在说重新搬公寓楼的事。说实话,我为这件事犯了难。怎么办呢?可以选择的选项里,似乎哪个都不满意。不能选择的,想也没用。如果顺其自然,极有可能跟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住到一起。我很不明白公司的这种安排。两个人,一起上班,即便平时关系再好,一天24小时粘在一起,时间久了,必有矛盾的。我很想工作和生活分开来过,住在公司,这是不可能了。可是即使如此,也希望尽力为自己营造。但也有可能会因为床位分配的原因而恰恰好不是,跟别的部门的人住在一起,那倒是也不错的。或者提前人为干预,现舍友正好可以找人提前安排。结果已定,倒也是不喜不忧的。可是舍友时好时坏的态度,倒像是我一直死乞白赖粘着人家一样,莫名地矮了一截子。来日方长,住在人家部门的公寓范围,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自处呢?
为这件事烦恼,却又不想摇摆不定。想以不变应万变,且看着事态发展,却又怕自己的不作为为日后带来更多麻烦。也许是我想太多吧,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真正有问题的那个人,是我。
为着考试报名的事,要从合唱团请假,明日又要独自去处理。这时,却又冒出一个同行的人来——我不禁想,我们一定是为着同一件事。我简直没法想像我们一同抵达邯城,分手。然后在同一个办事处出现——我们彼此都想掩饰的,却这么赤裸裸地曝光了。
白日里在班车上,偶然跟一个朋友坐在一起。白白净净的一个男孩,很漂亮。很多人跟我说起过他,说他稳重大方,是可以在一起的。可是在我看来,总觉得他单纯得像一张纸,承不住我如海的悲伤。这会儿子坐在一处,我看着他的手,突然很想被他牵住,突然很想靠在他的肩上大哭一场。
我累了,走不动了。不拘你是谁,带我回家吧。我们结婚生子,过自己的时光。只为生活,不为别的任何。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啊。
于是想起另一个人来,想起他的骄傲的表白。像《傲慢与偏见》里的达西先生一样,明明爱上了,却一副对方很幸运的姿态。他的骄傲激怒了我的骄傲,且不管内心究竟怎样想。我的小小的心,怎么可以接受这样从一开始就尊卑有别的相处方式呢?
大抵是我激怒他了吧。最近杳然无信的。我想,又错过了。
想起很多人,很多种可能。如果当初是另一种答案,现在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回过神来,头看向窗外,似乎一不小心,眼泪就要掉下来。一个人的旅行,何时才能走到心中的春天呢?
于是铺天盖地的想象与回忆袭来,只有这些虚妄,才能让我在这种沮丧中走下去。
长期的,短期的目标……不管是什么,总有什么改变才好。现在生活,已经让我彻底腻歪与烦躁了。
还要继续下去,也只能继续下去。因为心下明白,只有努力才会改变。想要改变,就只能一路走下去。停在原地,除了收获麻木,只能一无所有。
近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那种内心翻滚的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我该怎么形容?那是一种让人沮丧、绝望、不敢面对甚至有点恶心的感觉。
我想是我自己出问题了。
这样的夜里,突然就想起“达西先生”来了——暂且这样喊他吧。可怜的伊丽莎白应该通过他的哪个表姨给他知道,她到底是怎样想的呢?
(写于2012年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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