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的乡野中,我们可能会遇见一条翻浪的鱼。当我们寻声而去,本是想一睹它在水中自由的姿态,可它很快没了动静,似乎是因看见我们在旁而害怕被逮了去成为盘中餐。实际上我们手中既没有钓鱼竿,也没有捕鱼的网,仅仅只是路过而已,看到那华丽的水面,便想匍匐一下身子亲近一番,与这翻浪的鱼不期而遇。彼此都还陌生,所以产生了这样的误会。看着宽阔的水面,还是上岸来吧,不要打搅了海阔凭鱼跃的雅兴,毕竟距离太近,就无法看到那鱼儿觅食的惊艳。所谓风景,往往是偶尔遇见的美丽,不期而遇才是最好的,这样的风景才是自然而和谐的,而非人为安排的“秀”场。我们会欣然接受这种“真”的风景,那些大自然的舞蹈角色,很快会在我们眼里演绎出惊艳的一幕一幕,我们看到的是求之不得的自然幻舞。
而在自家门前的单元楼下,我们也可能遇见一只呆头呆脑的燕雀。我们靠近它,它竟与我们如此熟悉,只是看了我们一眼,我们也无需刻意去看它,它便会让我们掠过它的身边。不像那遇见的鱼,可能就此不再出现,这种接近野生的精灵,所带来的心灵慰藉,让我们惊叹原来人与燕雀也能如此近距离相处,内心涌起一种无法言表的愉悦。
当我们置身于空旷的田野里,听到与单元楼下一样的鸟鸣声时,神奇地发现,同样的鸟会有同样的鸟鸣,尽管它们距离遥远,但它们有着亲缘关系。这仿佛让我们开启了自然研究的大门,可实际上我们什么也不是,只是偶然录制的视频拉近了我们与鸟鸣声的距离,让我们觉得亲切而又自然熟悉。
无论是田野上不其然现身的白鹭,跃出水面的鱼,还是早晨出现在窗户上的燕雀,无论是在都市还是在田野,生命总是鲜活地出现。这些生灵的烟火也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它们的存在证明了这个自然是鲜活的,也是适宜我们居住的。只有真正融入大地,融入自然,这人间烟火才是最美所在,也才让我们与自然的每一次邂逅都如此动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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