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7月。
阿姨带着我去了一个小乡镇——小到我压根也没记得名字。
天气炎热,阿姨牵着我走累了——事实上我也忘记了为什么行走。太过久远的事情。
阿姨停了下来,向路边的坐在阴凉下的人问:“您有没有凉茶?”
记不到问了几家,终于有人进屋倒了一杯茶。
阿姨问我:“口干吗?”
我明明口渴的要命,却回头说,不渴。
那户人家对面是一个卖老鼠药的小摊。97年的乡镇,路面还是黄土,小摊陈旧的木料也被时间冲刷成黄色。小摊上面有一把大大的麻布伞,上面布满了黄色的尘土。夏天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来,成了一片金色的世界。
记不得怎么到的那里,记不得怎么回的家。记不得当时说的话,记不得当时那人的长相,却记住了那一米阳光十几年。
每次行走到无力的时候,会突然想起那个小摊,也会想起那杯没有喝的茶。却再也没有见过那缕金色的阳光。
就像陈旧的相册里面泛黄的老照片,明明没什么内容,却让你感动的想哭。
他说,有一类人活在过去,有一类人活在未来。也许我该是前一种。
从未想过自己的未来怎样,却经常一遍遍回想以前的时光。有些话,本该说,却终究没有说;有些事,本该做,却终究没有做。沉湎在幻想世界,无法自拔。
中午突然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回到那个时光,喝下那杯茶。也梦到很多后来的事情,醒来看表,刚过4分钟。
突然想起一个故事,一梦黄粱。
或许有一天,我会突然醒过来,发现现在所经历的,只是一个梦,和庄子一样。
是梦非梦不知道。
却知道和梦一样孤独。
~ 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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