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的余烈帝是余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年号重震,重震二十一年,余朝灭亡。
那时候,一群人穿着铁甲骑着战马突然就叮叮咣咣的闯进皇宫,这个皇宫内都是黑乎乎的人影,到处似乎都在喊着一些听不清的口号,声音很大,可就是听不清楚。那天是个黑夜。
有一个人也穿着一身黑衣,但是没有披铁甲,没有骑马,灵巧的在皇宫内穿梭,背后和那些穿铁甲的人一样,也背了一个口袋,跑到一个地方就拿一些金灿灿、亮闪闪的珠宝首饰,快速塞进自己的口袋,这些玩意儿也立马就失去了原本的光辉。
很多年后这个不穿铁甲的黑衣人回忆起来,都觉得那是一个最幸福的夜晚,这也并不是因为他拿了多少值钱玩意儿,而是那天从皇宫出来之后,他那这些东西换了一些钱,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上面还放了一些碧绿的葱花。
余朝就在那个晚上,亡了......
新朝 开天五年 农历五月初五
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八年。这八年间,人们渐渐地安稳起来,有饭吃了,有酒喝了,一切似乎都是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在江南有一座城,叫淮水城,城里有一家酒楼叫“清水楼”,大家也许是为了叫起来简单,都一直管这家酒楼叫“清楼”。这一天的清楼似乎不如往日宁静,店里面来了一群人,打扮也很平常,只是每个人都绑了黑色的护腕束袖,他们脸上似乎完全体现不出来这座城中最好的酒楼喝花酒的喜悦,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小二,来,上酒。”这群人中的其中一个发话了,声音有点尖细。
“好嘞,来了,客官要什么酒?”
“一是青山不改,二是绿水长流。”刚才发话的人话音还没落,这个店小二立刻从就近的窗口一跃而下。
“追!”此人一声令下,这群带了黑色护腕的人立刻向那个店小二追了过去。淮水城的宁静在此刻被正式打破。这一行人,在城中的屋顶上跳过来跃过去,有一家的屋顶似乎刚刚铺好瓦片,就被这一群人弄得七零八落。他们似乎在这城中闹了一两个时辰,之后逐渐向城外遁去。
城外竹林.....
“咻..咻..”林子里不断出现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一个人影在不断的躲避这些飞向他的箭矢,很明显,这个人已经出现了体力不支的情况,即使他是曾经名震江湖的“盗圣”,面对这群天下最好的“条子”——大内锦衣卫,也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但好歹他曾经面对过比这还要凶险的场面,所以他还是可以暂时找个隐蔽的地方喘口气的。这些对手,对于五年前的他也许根本不足为惧,可今天,他感到自己说不定就要命丧此处了,过往的画面一幕幕的在他眼前浮现。
他从小就和别人不太一样,自打他记事起,他就在一个地方和一个老头子学习一些东西,后来他知道他学的东西叫做“武功”,但老头子从来没告诉过他,只是在他双腿上绑了两个东西,后来他知道他绑的东西叫做“铁块”,一直绑到他十五岁,至少绑了十年,在解开的那一刻,老头子告诉他他学会了“轻功”。小时候,老头子还叫他背一张图,上面像是个人,人的身上还有着好多点,每个点旁边还写的有字,而且要他用手指戳烂石头,所以他的手指不算很长,却显得那么有力量,后来等他背完那张图,用手指把石头戳烂了,老头子又告诉他他学会了“点穴”。学完这两样本事,老头子叮嘱他,以后没事把铁块绑到腿上,闲下来就看看那张图,用手指戳戳石头,说完,就“睡着”了。
他以前住的那个地方还有一些书籍,他识字,所以都看了看,有些是讲武功的,有些是讲治病的,他看了好多,直到他有一天翻开其中一本,发现了一张字条——“看完这本,就走吧,以前知道的别忘了。走的时候记得放把火。”他看完这本书,放了把火,把这个地方烧得一干二净,哭着走了。
后来,他学会了偷东西,越偷越多,但他还是很穷,也生活的提心吊胆;再后来,他被江湖人士尊称为——“盗圣,白雨棠”。
他又被那群锦衣卫发现了,他有点不想跑了,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一群锦衣卫瞬间就把他围住了,还没等锦衣卫开口,他就开口了:“你们锦衣卫为什么会穿布衣呢?”
“废话少说,束手就擒。”在酒楼里要酒的那个人开口了。
“锦衣卫什么时候找小姑娘当差了。”
“大胆,此乃天下第一女锦衣,汪相思!”另外一名锦衣卫开口了。
“罢了罢了,直接给我个痛快吧,这日子过得太紧张了。”说完就闭上眼,竟有一种舍生取义的悲壮感。
“按新朝律法,犯人必审理后裁决...”汪相思还没说完,白雨棠就接道:“按新朝律法,犯人若有伤害公差的,一律就地处斩。汪大人,咱没必要非得让我出手吧。”
“。。。你为什么这么想死?”
“啰嗦。”说着白雨棠就要向汪相思的刀口上撞,只是就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先帝驾崩,大赦天下!”
伴随着这个声音,白雨棠定住了,汪相思将刀口向回缩了缩,一个人飘然而至。
“李总管,您怎的突然大驾?”汪相思有点不友好的问道。
“哈哈哈,汪大人,这不是来传圣旨嘛,您就把他放了吧。”
“说的是我?真的哈。”白雨棠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是你还是谁啊,小子,走吧走吧。”这位李总管带着几分慈祥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雨棠突然仰天大笑,一边解开了自己腿上绑着的铁块,“老子总算不用这玩意儿了!”
之后,噌的一声,人就消失在了远处......
汪相思以及在场的其他人都被这样的速度吓了一跳——这是何等的轻功造诣啊!
“李总管,新帝已立?”
“那可不是咱们的二殿下嘛。”
“各方面都可打点妥当?”
“那可不,要不老奴怎的有时间来给汪大人传旨呢。”
“呵呵,一个毛贼能惊动一个内宫的掌印太监,可不是一般人啊。”
“大人既然没事了,就尽早回京城吧,老奴听说,华山派可能要与令尊叙叙旧呢。”
汪相思心里一惊,但还是平静的说道:“谢大人提醒。”之后就带着那些锦衣卫离开了。
开天五年,新朝高祖皇帝离世,谥号“辟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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