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张方所言非虚，那么摸金校尉张一石的确成了韩大人这件案子的目击者。但是神鬼之说，李文进却不相信。那么张一石究竟看到的是什么？李文进拜托张方把张一石请到家中亲自询问。当然，少不了又“借”了些银钱给这个张方。
天下豪门
这日晌午刚过，李文进正在家中闷坐。这张方就上得门来，李文进看张方一人来的，大有不悦之色。
“姐夫，好消息。”，张方一进门，喜形于色，还没进屋，就喊起来。
“怎么，张一石带来了？”
“这倒没有，张大哥不愿见衙门的人。这不怕你不甘心，已经出京了，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
李文进的心，一下沉了下来，“那好消息谈何而来。”
张方自顾拿起茶壶，喝了一大口茶，擦着嘴道，“姐夫，要说这张大哥，知道的也就这些了。您就是把他喊来，也没新线索。那晚上，他看到牛头和白无常往那一站早就吓得魂儿都没了。”
张方看李文进有点儿泄气，继续说道，“要不说，江湖上多几个朋友没坏处。听到张大哥说起这事，道上的其他朋友倒是听出了些门道。”
“什么门道？”
张方低声道，“姐夫，你可记得五年前那起轰动天下的案子？”
“什么案子？”
“一个字，萧。”
虽已过去五年之久，有人提起此事，李文进心里仍是咯噔一下。兰陵萧氏，两朝天子，九朝宰相，号称天下门阀。由汉至唐，皇帝轮流做，可是萧氏却长盛不衰，世家之盛，亘古未有。当朝天子的宠妃萧淑妃，就出自此家。可是，永徽六年，一夜之间，萧家却遭遇了灭顶之灾。
张方继续说道，“对这件案子官府始终没有说法，可是江湖上早有风声。”
“这起案子和如今的案子有关联？”
“其他案子不好说，唯独韩大人的案子可能性极大，问题就出在牛头和这白无常身上。当时张大哥由于害怕，没看得仔细。只看到牛头和白无常站在韩大人墓的两侧，中间是谁没看清楚。我当时就想呢，牛头马面怎么分开了，黑白无常也单干了？”
张方继续说道，“刚打听到，近几年不知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组织。白衣铁面，来无影去无踪。出现时都带着奇怪的面具，等级森严，分“天、地、神、人、鬼”五等。据说当年的萧家灭门案便是他们做下的。还有这牛头与无常便是最下等的小鬼。”说完之后，张方继续喝起水来。
“还有么？”
“就这些了，其他的一无所知了。”
李文进若有所思。
而就在此时，长安城南墙城门外，一队士兵正要押送着一名老人往黔州出发了，老人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长安城发呆。这时旁边一个书童模样的孩子说道，“大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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