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绿”、“鹤顶红”,正如自然界的毒蛇毒蟾一样,剧毒的危险品外表总是鲜艳诱人。维多利亚时期,欧洲盛行一种绿色染料,其独特持久的光泽,令潮男潮女们神魂颠倒,就连维多利亚女王也赶上这波潮流,将一整间休息室,涂上了鲜艳的绿色,但是,这种绿色染料中,含有一种剧毒物:砷。大批过度穿戴接触这种绿颜料的欧洲人被毒死。那时候有句俚语:
“这些充满魅力的穿戴者
她的裙子上的毒药
足以杀死在六个舞厅里遇到的所有崇拜者。”
这段悲惨的历史,投射在香奈儿早期一部纪录片《Signé Chanel》顶尖的裁缝师说的一句话:
“高级定制裁缝师们都讨厌绿色”。
可见,西方对于“毒”的颜色,有着自己的历史认知,而东方对于“毒”的理解,更显感性神秘:从金庸小说里的天山冰蚕、莽牯朱蛤,到江湖传说中的西域奇毒,再到宫廷剧中常见的鹤顶红、鸩酒,这些毒物,五颜六色不一而足,赫赫有名的“古代第一奇毒”——鹤顶红,也称红色砒霜,其实跟丹顶鹤脑袋上的那抹红毫无关系。从古代人民为毒物起名的智慧就可以看出其欺骗性:丹顶鹤,无毒无害,而鹤顶红确是剧毒无比。虽说中西方对于颜色的“偏见”有差异,但“巴黎绿”与“鹤顶红”二者的共同点在于,都是人工制造出来的颜色,前者是调配出来的染料,后者是不纯的三氧化二砷,红砒提炼不纯的产物。所以,论最要命的东西,巴黎绿也好,鹤顶红也罢,都只是人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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