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时,我坐在地铁上摇摇晃晃,一同摇晃的,还有我的思绪。
要怎么在摇摇晃晃的生活里,不生病,不忧郁呢。
大夫说让我下周换个诊室,再决定是否要手术,这一遭摇摇晃晃的心算是没到站,下周还得继续。
驶出黑暗时,我心绪稍亮堂了些,郊区大片的田野从窗外划过,此时,地铁里能享受风景的人也不剩几个了。
蓝色涂抹着白,白底下,盖着大片绿,绿得让这个季节都浓烈起来。
我的手不自觉摆弄着手机,坐在我旁边的男人忽然开了口:“你手机壳是什么颜色呀,是黄色吗?那个……我分不清颜色。”
我有些讶异,手机壳的颜色是色相分明的墨绿色,由于学美术的缘由,我对色彩格外敏感,竟忘记了世界上还有许多人群是天生分辨不清一些颜色的。
“是绿色,暗绿色。”我对他说,并且拿出了手机壳的购买记录给他看,企图把颜色给他描述得准确些。
“这个颜色真好看。”他也开始在网上搜索这个颜色的手机壳。
所以在他眼里,这个好看的颜色是什么色彩呢?那窗外深深浅浅的绿在他的世界里,是一片金秋吗?还是他眼里的夏天,就是涂满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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