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写点关于父亲的事,并不是因为父亲节的到来,这种情绪由来已久,只是每次下笔时不知从何起笔,也许是因为太亲的人,所以会疏于表达,也许是被这种深沉的爱所束缚,心中积累已久的情愫难以言说和完整表达。但这次我还是鼓起勇气,细细的回味和品读我的父亲。
生于乱世
我的父亲出生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一个东北世家,据爷爷回忆,父亲出生的时候正直抗日战乱,家境窘迫,生活拮据。出生还不到三个月,祖母因为患了顽疾痨病(今医学称肺结核)离开人世,丢下了父亲,父亲常说是吃隔壁邻居家奶妈的奶长大的。在父亲童年回忆里到处都是战争的影子,筑墙抗击日寇胡子,随太祖父走穴,到原始山林里伐木砍柴,也就是从那时候父亲练就了独立生存的能力和强劲体魄,也因为那段时光,在父亲的意识里,具有生存能力显得十分重要,节俭节约更是必须时刻要谨记的事情,他常说,吃饭五分饱就够了。在现在看来,确实难以理解,但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只靠米糠维持生计的时代,这一点显得十分重要。这也是我童年不理解父亲的症结所在。
勤奋成长
虽然父亲幼年生活比较艰辛,常常食不果腹,虽然后面在生产队吃大锅饭、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田到户,生活有所改善,但营养还是跟不上,幸好家族基因强大、勤于劳作,父亲长得很魁梧高大。在学业方面,父亲也继承了家族的基因,聪颖过人,在学堂及县域地区也算是佼佼者。不过不幸的是,在父亲初中升高小考试时,也正值十年文革开始,因为家里留了一袋米爷爷被红卫兵批成富农,成分不好,取消了读书升学的资格。这一度也是让父亲耿耿于怀的心事。虽然父亲没有了读书的机会,但他并没有放弃,通过伯父还是学习很多知识,庆幸在十年动乱结束后,父亲在村里担任了干部。
何谈爱情
作为他的儿子,我无权评论上一辈姻缘之事,但是曾经父亲也和我提起过,那是在他20岁左右曾和本村的一位姑娘相恋,他们彼此欣赏对方,但见了父母后,因为成分不好,恋情终止了。也是因为成分不好,经别人介绍,父亲结识了母亲。说起这段,母亲经常取笑父亲,挂在嘴边的就是“你爸家穷得叮当响,相亲时家里的物品全是借的,完全是被骗嫁过来的”。不过可以想见父亲当时的生活是多么痛苦。不过所幸父亲虽大母亲十岁,彼此还是非常珍惜对方,婚后几年生下我们三姐弟,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
勤劳致富
自我出生之日,我就感觉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住的从开始的土坯房,逐步过渡到砖房,小的时候尤其是过年时,家里虽然很热闹,杀猪宰羊,但那时的我总感觉吃不饱,每次想多吃几块肉,父亲就说吃多了会拉肚子,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家里也是过的很苦,小学读书并没有电灯更多的是蜡烛。为了让日子好起来,父亲常常去干些零工,还因为挣取公分与村里人大动干戈。我当时还不理解,后面才知道,那些所谓的亲戚叔叔竟然想吐掉我家的田地。
爱藏于心
对于父亲的爱,我从小到大,在没有进入社会时,总觉得父亲并不是那么关心我们,至少没有太多的言语表达。但到了现在我深深感觉到,父爱的伟大在于默默的付出。他让我穿姐姐们的衣服是教会我节俭,他从小叫我干农活是教我养成勤奋的习惯,他平日很少夸奖是因为他觉得我还做的不好,他不是不想用语言表达爱,而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们,做出来永远比说出来漂亮!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曾为我做过非常感动的三件事,一次是我酷爱看电视,那时叔叔家是村里唯一买得起黑白电视的家庭,看着电视我就很开心,有一次,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在叔叔家看了整晚,父亲在村里找了我几遍,当看到我在看电视时,他心疼了,立即决定给我买台电视机,也因为我我家成了左邻右舍常聚看电视的场所;一次是家里养了一只黑猫,我平时特别喜欢和它玩,听着它呼噜就很安详,可一次猫无意抓了我一下,爸爸心里急了,抱着我急匆匆的坐上客车到县里打疫苗,我是觉得路很远,父亲背着我做过了很多个路口;还有一次我十二岁时,一个算命的瞎子,拎着一只鸟笼,算得那个准,令全村人信服,而算了我说13岁会遭遇龙卷风袭击。在十三岁时,父亲一有空就会接送我上学放学,还让姐姐在路上时刻牵着我。当然,现在想起来还有很多很多。不过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那种爱的表达真的让我终身难忘。在我读了初中、高中、大学,爸爸对爱的表达也开始多了,我想可能是因为人年纪越大,对感情看得就会越重。
岁月不老
如今父亲越来越老,原本魁梧的身型也在岁月的打磨中萎缩,瘦弱的身体让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心疼。可虽然他年过古稀,在他面前我们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他还是会时不时打打电话,微信视频,用那苍老而熟悉的东北口呼喊我的乳名。有的时候和它聊天,虽然有些不适合当今时下的一些情况,但你总能深切的体会到,他那话语中道出的最质朴、最纯粹的道理。写到这里,我禁不住内心的激动,心理有太多的感慨。虽然人都会老去离开,但我害怕那一天的到来;虽然你有时很爱操着没用的心,但我害怕缺少这份情感寄托;虽然你还健康,但我真的担心你哪天突然离去;虽然给予我的不是最好的,但是你给予我是你最大限度的无私。
亲爱的父亲,我从没有这样的表达,我有时候真想躺在你的怀里,就像小时候,不论悲喜都能在你宽广的臂膀间熟睡、撒欢;我也想依偎在你身边,抱着你给你做爱吃的红烧肉、会酸菜、粘豆包。
曾经有几次我梦见你离开我们,哭醒了自己,也曾几度冲动的幻想,像科幻电影里一样拥有超能力让你长生不老,永远和你相伴。但现实告诉我活在当下,珍惜这难得美好时光才最重要!
作为您的儿子,现在的我做得不好,没能让你过自己理想的晚年生活,我也借着这个平台和机会对您说:
感谢你给了我生命,感谢你把我抚养成人!
感谢这一辈子您给予家庭的付出、辛苦和无私的爱!
未来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将带着您的意志和愿望走好人生的每一步路,勇敢前行!
爸爸,我爱你!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