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拖再拖,拖到不能再拖才开车去了医院。对疼痛产生深深的恐惧,就在拿到利多卡因乳膏返回换药室,路过住院楼一楼时我就在思忖着余生的悲哀,因为衰老和伤病似乎总得与疼痛相伴。这想到看过的一本书,阿图•葛文德写的《最好的告别》,书中对临终的人身上插满各种医疗器械器械的情况感到迷惑,本来临终应该是亲人的守护,不用过度治疗让即将走到生命尽头人去延续身体的疼痛,也不用在最后时间面对的是跟自己素昧平生的人。
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所以全力挽救垂危的病人,用尽一切可能延续病人生命,但患者的情绪价值,这不是医生重点去考量的,所以就会有医生的主要目的在于保住了患者的生命,于自己而言,不断丰富治疗手段和经验,但是患者身体所承受的痛苦,并非医生优先考虑的问题。
这么说其实自己也不是将死之人,但是在这次痔疮手术,对于患者会留下那么多的疼痛折磨,康复疗程会如此漫长,真的打破了已过半生的我的认知天花板。难道就不能有能减轻痛苦减少疗程的的办法么?手术打针疼,术后几天特别疼,便便疼,换药疼,扩肛更疼。很多问题,手术台上麻醉情况下就解决部分,还有更多的问题,却只有在术后无麻醉的情况下用身体去硬扛这疼痛。
昨天听说利多卡因通过麻醉肛门可以减轻不适感,我以为找到了大救星,在用药后的十多分钟里,我憧憬着能轻松一些,但用药结果和不用并无太大差别,该疼还是疼得声嘶力竭。我换药前恰逢上次换药遇到的医生痔友,他告诉我他扩肛六七次了,到现在每次扩,还是疼痛不减当年。这是个很不幸的消息,因为我的疼痛也远未停止。
哎,生命不息,疼痛不止。
2024年10月30日于北城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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