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小女孩

“这个三岁的女孩，她有着圆圆的脸蛋，淡蓝色的眼睛，她那漂亮的金色长发一直是我母亲的骄傲，她穿着格子花纹蓝白相间的裙子，上衣是白色的衬衫，悬垂的脚上套着厚厚的白色长筒袜和圆鞋钉凉鞋......”

这段描写，在阅读的时候，这个小女孩的可爱的形象，在我脑海里栩栩如生，非常鲜活，在5、6年前我看过以后，却再也忘不了。

这个小女孩是罗曼·罗兰的妹妹，没错，就是那个获得过1915年诺贝尔文学奖的伟大作家罗曼·罗兰的妹妹。

不是因为她是罗曼·罗兰的妹妹就忘不了，也不是罗曼·罗兰写的而忘不了，其实这段描写也非常平常的，没有什么美到极致的感受，而是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的原因，他们全家一起在法国的一个海滩度假时妹妹的也不是多么刻意的打扮，那个时间是1871年。

那年，西方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统一德国，巴黎G社成立，中国是满清同治帝的“祺祥”11年，前一年，即1870年，中国第一次派员出使法国，是在法国威逼下为“天津教案”致歉。

当然，今天不谈历史，也不谈政治。

我看到罗曼·罗兰描写的他妹妹的形象，即那个时代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家的小女孩的形象，就是现在站在现代化大都市的街头，也没有任何违和感，我在想，当时中国那些小女孩穿的是什么样的鞋子、裙子和衬衫？

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只能在我读过的清朝人写的书里找，想到《红楼梦》，里面是描写过人物形象，尤其是服饰，简直是无人可敌的高度，但是描写小女孩的只有一句话，就是林黛玉进贾府里说惜春的四个字：“身量未足，形容尚小。”

而其他普通老百姓家的小女孩的衣着打扮的形象，曹雪芹没写，我确实也找不出来哪位当时的作家写过。

所以，我只能把照片、影视剧里面的清朝的服饰全想起来，那时的小女孩大概率也是穿着又笨又厚又保守又无色彩的衣服鞋袜，而且4、5岁已经开始缠足了。

落后，从那个时候已经非常显现了，甚至可能已经开始很久很久了。不仅仅是服饰的落后，也是文化、管理与社会等方面全方位的落后，更确切地说，是与与先进的脱轨，与浩浩汤汤的历史潮流与方向的脱轨。

那个时候的小女孩，挺悲哀的，但是，她们，主要是她们的父母，都无能为力，甚至他们感觉不到那些精彩，所以可能还觉得正常和幸福，这不可悲吗？最可悲的，是大清的高官显贵和帝王（还有慈禧），为了巩固既得的圣神不可放弃的利益，而垂死去捍卫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