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嗤!”几尾破空飞射雕羚羽箭只闻其声,未见其形便已隐入林中。怎料林中另有蹊跷,羽箭没入林中不闻中箭者惨呼,也没见有人避奔出逃。寂静,死一般寂静,静得让人慌乱,羽青远远的招手,算是给那里放冷箭之人一个无言的篾视。
“想不到呀!天榜高手竟然也做起缩头乌龟了……”阴恻恻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带着十二分的冷。羽青听音辨位,反手拾起地上羽箭掷去,一股巨力携箭急射,只听得身后慌张躲避的惊呼声,树枝晃动立时又引起林子外群箭齐射。
“上官育,我没找你算账,想不到你倒撞上门来!长本事了?”望着刚刚狼狈躲来的人,羽青面色微变,极尽调侃。
“啍!你羽大侠不也躲这做……”羽青凌厉目光射来,上官育终是把话咽回去了。外面来箭虽气势汹汹,但准头不够,显然只是一般粗野武夫,论武功与他大大不足。他一个地榜高手举手投足间便可灭了他们,何以堂堂天榜高手稳坐不动,这令上官育左右都看不懂。
“不该你管的事,少管!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羽青发出严厉警告,这号人他实在懒得与其多说一句话,烦人!
“枉你号称天榜高手,哼!小爷去解决这帮聒噪的家伙!”上官育话语讥诮,眼睛斜睨自始至终端坐地上一动不动的羽青,一拂衣袂迅捷飘出。羽青也不搭话,一个将死之人是不值得他多费口舌,就听他留这世上最后的遗言,为他不知天高地厚付出代价。
“啊……”惨叫声久久回荡,漾起羽青心中莫名的恐慌,林子外更恐怖的存在,他终于露脸了。两天两夜来,他以自身做诱饵,悄无声息的溜进这快活林。来之前,羽青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散布行止,江湖上与他交好之人,大抵知他行踪。快活林嘛,武林中谁人不知,春宵一刻值千金,快活而已。只是他位列天榜榜首,实力超绝,江湖上制得住他的,非传说中的神榜高手不可,可那也只是传说中的,几十年来,江湖中人从未见识过。
安静,死一般的静。上官育直挺挺躺在林子外空地上。他两眼翻白,眼珠暴睁,嘴巴张大得像个“o”形,显然他不仅死不瞑目,还受到过从未有过的惊吓。刚刚那一批弓箭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是被上官育解决了?可他刚踏步到空地中心,就已命丧黄泉。时间上推算,他是不具备杀人的机会。那就是弓箭手回撤了?也不大可能,参与这样隐秘的诛杀行动,过河卒子是不会留下的。他们的命运只有一种:要么被敌杀人,要么被己方灭口,因为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不用羽青多废脑子,他已猜知弓箭手的命运。
如此的视人命如草芥,放眼现下武林,也只有天机堂才有此狠心。天机堂网罗天下为非作歹武林败类,势力如日中天,整个江湖已无势力可压制它。偏偏羽青不识好歹,一心一意铲除武林败类,杀了天机堂内名列地榜好手十余名,天榜排名低的高手,也有三名丧身在羽青的鬼手下。他们全被羽青鬼手震碎五脏六腑,七窍流血,死状恐怖异常,羽青在每人身上取下一只左耳,仿照秦汉军中旧习,士兵取敌首一耳,以做军功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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