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山提着早餐踏进办公室,眼尖的他一眼瞧见一只花蚊子。
“最讨厌纹身的家伙,再说我还没吃早餐呢,你这小孽畜倒打起我的主意了?!”说话间花蚊子已经飞抵雨山的眉眼跟前,他下意识抬手去拍打,尚未离手的早餐随即落地,袋装牛奶触地炸裂,奶汁四溅。而蚊子却没打着。雨山“哇呀呀……卧槽……”地叫着,惹来同事注目。
“别急别急,水为财哪,你这是要发呀!”同事老秦在后边撵上来安慰道。
“这是水?”雨山没好气地反问,他知道老秦正憋着坏逗他呢。
“奶水也是水,奶水也是水!”
“哪凉快哪呆着去……这这这……阿姨哪去了?”保洁阿姨不知踪影何在,雨山只好自个跑出去找拖把。
刚把地板拖干,顶头上司满姐走了过来,她一手抓着奶茶喝着,一手捏着一份文件。“雨山,这是新项目,昨晚就该跟你说的,这会儿我怕忘了,就先拿给你研究研究。”雨山将拖把搁在一边,接过文件侧头看起来。
“就是客户名称里有个字我不认识,上边是一个‘准’字的一部分,下边……”满姐尬尬地笑着。雨山接过话“哦,那是‘隽’字,隽永的隽。”
“什么隽不隽的?满姐,你这样记——准乃少两点。”老秦又从身后出现。
“准乃少两点?老秦你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想的?”满姐不知怎么就被点了笑穴一般,仰头哈哈大笑,雨山透过她的喉咙几乎能看见她刚下肚的早餐——隐约像是小笼包,或者蒸饺。
满姐不管不顾地笑,手里的奶茶便震洒了出来,满地都是。雨山赶紧重新操起拖把去拖,一低头,却瞥见满姐那套着高跟凉鞋的脚面上,一只花蚊子正不顾脚臭吃(吸)着早餐。
雨山想都没想,操起湿答答的拖把便往满姐的脚面上招呼。蚊子是否成为肉酱不得而知,不过那似乎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满姐错愕而愤然跺脚离去,留下雨山一脸尴尬和惶恐。“保不好影响前途啊,这老娘们没点本事,可她是大领导的亲戚……”雨山心里乱糟糟地嘀咕着。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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