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你,是你
“妈,这是哪儿?”宁利尧昏迷了一整天,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是医院”宁母心疼地看着宁利尧。
宁利尧想坐起来,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嘶”起身太急扯到了伤口,不由疼得叫唤。
“别动,别动,我帮你,慢慢来”宁母以最快的速度护着宁利尧。“妈,我伤哪儿了?”
“你这怎么回事呀,平常那么乖的你,怎么会受伤呢?跟人打架了?接到护士的电话,可吓死妈妈了?”
“没事,今天点儿背,回家路上碰见个小混混,喝醉了,脑子不清楚,就给我碰上了,酒疯就撒我身上了”
“咱们报警吧?”宁母一直觉得自己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能不了了之。
“别了吧,他也是无心之失,再说我过几天就好了。对了,妈,你知道是谁把我送来的吗?我受伤之后就不太清楚了,只听到一个女孩在我身边喊着‘医生’。”
“我问过给我打电话的护士了,护士说,不方便透露那个人。”
“哦,好吧”宁利尧陷入了沉思,宁母也在盘算着什么。
“咕~”宁利尧肚子饿的声音,打破了母子俩的安静。
“瞧我这记性,就说忘了件什么事儿,妈给你盛粥”宁母给宁利尧端来早就熬好的粥。
今天的易依换了n个姿势,也没有进入梦乡。没有见到梦里的那个“王子”,童话梦也没有梦见,困扰易依的是那本笔记本的主人,宁利尧的伤势和这两天空着的位子以及再也没出现的笔记本。
中午易依破天荒的回了家,开始做曾经给爸爸做过的病号粥,那是爸爸最喜欢的食物,带到了学校,等待放学,赶去医院,偷偷让护士带给宁利尧,并且没有留下名字。
“易依,那事儿别说出去啊,我们知道我们错了,千万别让宁利尧报警,别告诉老师,我们也是因为龙哥被推倒了,才打他的,别把事情闹大好吗?拜托了。”宁利尧养伤期间,易依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每个课间都被那帮男生堵在位子上,轮流游说,整天说好话,易依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哼,易依身上是抹蜜了吗?要不就是这帮男生吃错药了,否则怎么会一下课就去易依位子上,真讨厌!”这八婆的本性还真是难以掩盖,尽管涂了那么多化妆品,穿了那么多名牌。
易依为了不引起爸爸的怀疑,每隔一天去给宁利尧送一次粥。
“易依啊,你怎么经常回来熬粥呀?”尽管易依特意隔了一天,还是被心细的易父看出了些端倪。
“没事,这几天功课不忙,时间比较富裕,爸,难道你不喜欢我熬的粥了?不想每天多看看我了?”易依坐在爸爸身边撒娇,易依只有在爸爸面前才会变成一个乖巧的,爱撒娇的小女孩儿。
“好,我的易依长大了,爸爸当然喜欢易依给爸爸熬粥了,爸爸也喜欢易依一直陪着爸爸呀。时候也不早了,去学校吧。”易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那我走了啊,爸!”易依关上家门,靠在门上,长长的松了口气。
宁利尧发现了易依送粥的规律,躺在床上,这是唯一一个让宁利尧在病床上消遣时间的问题,“会是她吗?”宁利尧掐准了放学的时间,站在拐角处看向护士站,等待送粥的人出现。
“一定让他喝完,谢谢姐姐!”易依仔细叮嘱着护士姐姐。转身准备离开,“哎,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易依”易依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护士姐姐微笑着目送易依离开。
宁利尧眼中出现的人,今宁利尧心潮汹涌。
“是你!”
宁利尧看着易依离开,回到了病房,等“匿名”的粥。
“小姐姐,求你了,是个穿校服的女孩儿,对吗?是她送我来的医院,是她让你联系的我父母,是她送的粥,对吗?你不用直接告诉我,点个头,就好。”宁利尧像发了疯似的拽着护士姐姐的胳膊,盯着她满是为难的脸。直到看到护士姐姐点了头,才高兴地松开护士姐姐的胳膊,喝完了全部的粥,脸上有了笑容。
易依还沉浸在思考中,思考那个随着宁利尧消失的笔记本,“难道是他?”
“啪~”书包摔在桌上的声音,把易依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那个上午,易依很快睡着了,梦到“王子”骑着白马朝自己走来,“王子”的模样渐渐清晰,“宁利尧”,“王子”是宁利尧!易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霎时间一切都不见了。易依惊慌的乱抓着,可是一切却渐行渐远,易依用力跳起,抓到了。
事实上,易依抓到的是宁利尧的胳膊,易依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抓到了,不许走!”嘴里还残留着胜利者的微笑,宁利尧任由易依抓着。
一整个上午,易依没醒,宁利尧没动,易依还时不时说些梦话。易依快睡醒时,放开了宁利尧的胳膊,或许她梦到了“王子”和自己分开时,已经约定下次见面了吧。
放学了,宁利尧知趣地让开,让易依离开,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任务——偷偷放下笔记本。
易依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而是在后窗看着。笔记本的主人——“是你!”易依看宁利尧要出来教室了,便急忙转身离开。易依又去了“专属”位子,宁利尧还在新的位子上。
易依离开时路过宁利尧,两人没有搭话,又期待对方开口,各自“心怀鬼胎”。
回到教室,易依抄完笔记,写了一张纸条,夹在了笔记本里,放在桌旁。
课上,宁利尧推醒易依,递回那张纸条。
映入易依眼帘的是:
是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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