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联盟新历2年,南方统一体新历元年(蓝洋易帜)
我们在去菲兰蒂亚战场的途中
寒冬的风雪可以听见和看见,抽打在通往货轮的联络桥上。这是北方最绝望的时光,不仅仅是万物萧瑟,首都,第二次沦陷。天空的飞雪,背景是阴霾。并不是每一个这样的场景都需要一个伤心地天空,只是,它是被燃烧首都绘就的,有点牢骚。
这艘船,以及另外的36艘联络船,将都城的人们撤离到大河的对岸。同时,把我们好不容易组织好的士兵们送上彼岸的战场。北方联盟无路可退!在南方强大的王国残部到达之前,我们必须把菲兰蒂亚再夺回来,否则她会变成第二个尼港——我们第一个沦陷的首都!
南方王师易帜成为复国的军队,这多多少少使得人民有了一定得信心;而北方的大多数男人们和少数的女人则成为了天杀的战士。
这时,冷静的出奇,士兵们,默默离开的居民,大家在想什么?
“天杀的”的意思就是天生被包围、被火力压制,但是,要说有去无回,还不一定。我们的兵们……,那个,不说了!
“夜月大校,早上好”,桑塔中校与尼级少校多兰斯劳夫,尤其是桑塔,看来并无大战前的紧张。
“桑塔中校,少校”,点点头,扫视一遍,并不大的声音,我——夜月临风对这两个冒出来的军官并不太了解,‘大概是丰天仙那边的’我这样想‘都打散了’。
士兵们都是灰色的衣服,船长听到这一段微弱的问候,也同我们三个军官打了招呼,向下望,两个不同方向的人流,缓慢的行进——低级军官们也不进行例行指挥了,铛铛的军靴碰撞栈桥的声音,丧家的人们小声的交谈,然后,船长望向远方,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依旧往前走,威严、冷峻与平静,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所以有些许不快,低下头开始看报表,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尼少校倒是心情颇佳,忙着纠正新兵小子的仪容!打过招呼后,桑塔中校靠在一手支在围栏上抽烟。
“大校先生,怎么和我们一起么?”
我回过神来,“哦,是的,我和你们一起走”。点点头,微笑,随便、响亮的声音。‘真是个愉快的意外’!我觉得我做了一个滑稽的表情,但随即发现士兵另一边的桑塔中校努力地向外探着身子,半只烟掉在钢板上。
“妈妈?”兵们的目光转向中校,“妈妈!妈妈!”中校开始失去控制,扯着嗓子喊起来。
“中校!?”我摘下黑呢子三角帽“少校?”尼级少校对这边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钢制的栈桥的另一边,人们三三两两地转过来,最后大家都停下了脚步,人们还是很少看到一个皇家军官(至少在他们的观念里还是这样)的歇斯底里。相隔船头和船尾,风雪交加,一个不安地跳跃着的、黑色军服的军官和两只胡乱挥舞的白色手套,此外,只有风雪声。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桑塔离开家四年了。军官本来可以每两个星期回家一趟,特别是像桑塔这样家在离驻地仅隔一条河的现役军人。但是自从战火烧到这个帝国的首都,沦陷,人们迁都,又沦陷。兵们便没有安生的日子,甚至连家人是否安在也不明白,这可能是这几次战役失利的原因之一。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有点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要上去阻止!
那头,一位白发的女士好像在心里被猛击了一下,颤颤巍巍的来到最前面,一个白衣尉官向前一步,但是停下了,他或许和我想得一样。
“桑尼……”
桑塔-桑尼的母亲,以及桑塔中校。
“桑尼,什么时候回来?”声音淹没在风雪中。
船长没有在帮着传话了,因为中校看到了母亲,现在母亲看到了儿子,再也不喊了,一个孩子的委屈、失去家园的愤怒,伴着泪水流下。我仿佛出现了幻觉,中校的身体在风中是那么的小,肩膀颤抖着。然后慢慢跪下——向着母亲,三个响头!
没有反抗,多兰斯劳夫拍拍中校的肩膀,我目送三颗校星消失在舱门中,中校用手帕擦干了脸——威严、冷峻与平静。
另一边的人群也开始移动,中校的母亲也消失了,我蹙起眉头‘那一定是个高贵的,慈祥的人!’
在这个飞雪的冬天,在被硝烟污染的天空下,想家的兵们,我看到大家,咬着牙,默默地走进轮船。没有议论,没有惊慌,船长的烟斗冒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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