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彻底离开了那个鬼地方,离开的原因并不只是人们常说的那两项:钱不到位或者心委屈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的工作与生活完全是两条永恒的平行线,不能相互促进并融合在一起,这让我感到很无力,迷茫。
从去年8月到现在,我由于姨夫的关系,得以在位于南郊区的国投电厂西北发电项目部工作。但我太笨了,在干活方面实在不给力,幸亏关系特殊,所以我被委以一项很轻松的工作——滤油,每天把机器一开,到时间了就关闭,等着下班就好。
起初,我很享受这样工作状态,既能挣钱,又可以在一旁看小说,岂不美哉?
但渐渐地,我开始疑惑这份舒适,挣同样的钱,别人干活我却干坐着的那份不好意思还只是其次,关键在于我看似也是在工作,而其实我真正在做的事情,什么阅读、看电影、写作与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然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变得更好,但在美化自我的同时却生生欺骗了生活。
因此,当生活责任与压力来袭时(比如父母的催婚),我会非常焦虑与无助,就如父亲讲的:你啥道理都懂,其实啥也不知道。
我一直沉浸在这种状态中而不自知,但外人却能很轻易地点破。二美曾就写作方面问我,为什么我很少写工作方面的东西,我得承认自己当时很心虚,因为我就没什么可写的东西啊。
11岁的小外甥女洋洋很喜欢读故事书,但我姐姐总不给她买,有次她来到她姥姥家问我:“舅舅,你的文章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我看看?”一时间,我竟被问的有些发慌,点开自己的文章目录里,快速浏览了一下,发现我的文章都讲的是一些大道理,无聊透顶!
最近一直在看《罗辑思维》里的一些东西,我开始渐渐觉察到我在自我认知方面的一个盲点,即不管是说话还是写作,我都缺乏一种逻辑和条理性,导致我所表达的东西太偏主观,甚至有点自以为是。常见的句式有“我以为”、“我觉得”、“我认为”。
而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之一,便是在我的脑海里有意识无意识地存在很多对立的东西,我无法用一种更好的方式将其统一起来。
比如,工作与生活的对立感很严重,这种对立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我对自身生活责任的逃离与退缩,尽管这并非我有意所为,但事实就是这样形成了。
而我的写作从某种程度上讲,便是与这种无意识的对立苦苦挣扎的表现,自然就很难有写作的快乐,也难怪我的有些观点总那么咄咄逼人,其实也不能说多么不对,但说服力总是差一些,读者的共鸣感不够强。
其实,这种对立在生活中也比比皆是,只是我们常常不能察觉。
比如最简单的,鸡汤里动辄会提到的,谈恋爱时,到底异性的身材和脸蛋重要,还是她的思想重要?类似这样的鸡汤,都快把我们给灌晕了。
其实我们未曾意识到的是,这样的提问本就深藏着一个陷阱,将颜值与思想潜在地对立了起来。而《奇葩说》里的一句话却很帅地躲过了这个陷阱:她的身材和脸蛋决定了我是否对她的思想感兴趣,而她糟糕的思想也可以让我一票否决她的身材和脸蛋。逻辑与条理性分毫毕现。
说白了,影响我们幸福指数的重要因素即为,我们如何处理好工作与生活之间的平衡。但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逐渐促进与融合,慢慢从对立走向统一,其间也伴随着对自我的接纳。
于我而言,我打算回酒店打工的决定,也许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总比那个鬼地方要强,至少我很享受那种付出的感觉,在那种忙碌中,对生活的体验也会更多一些,自然工作与生活的对立感会渐渐减少,也能促进对自我的接纳,让自己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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