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后 15、16、17世纪是世界历史上的多事之秋,在基督教历史上更是如此,天主教内部革命几乎是一直不断,寻求一种变革,无论是罗马教派和希腊教派内部都是如此。历史指出,这唤醒了长期沉睡的良知以及十三世纪以来(或许更早一些)对真正变革的渴望。
- 回顾过去,天主教的很多陋习,包括多次与新约教导的违背、制定的很多奇怪残忍的法律、腐败的道德水准、手上和衣服上沾满数百万殉道者的血迹等等,让很多天主教教徒都开始心生厌恶和反感。这些教徒比他们自己的制度法律、教义惯例要好的多的多。其中一些最优秀、最勇敢、也最为属灵的神父和别的领导者,不断寻求可以改革这些令人厌烦的法律和教义的方法,试图能更多的贴近新约的基本教导。以下是一些很有名的实例,除了改革之火焰的起源地和持续时间,还要特别留意改革过程中出现的领袖。
这些宗教改革的领袖都是,或曾经是,天主教神父或管理人员。可见,纵使黑暗笼罩,却仍有一丝光明。但此时,估计已经没有一条完好无损地保持着最初纯正的新约圣经的教导。下面需要注意其中的一些宗教改革领袖和他们做工的地方。 - 在这次伟大宗教改革开始的许多年之前,就有很多著名的人物反抗天主教恐怖的极端统治,热切寻求对圣经的忠诚,然而他们身后所留下的只是一片血的足迹。接下来我们看一下最著名的“宗教改革”时期。
- 主后1320年到1384年间,英国出生的约翰•威克里夫引起了全世界的瞩目,他是第一个在天主教内部有勇气试图进行真正宗教改革的人。在历史上提到他时,多次被称为“宗教改革的晨星”,他的一生充满热情与战斗力,若要完整的记述约翰•威克里夫一生的事迹,估计得需要几卷书。天主教的统治者非常的痛恨他,带着恐惧的憎恨,生命不断被寻索 ,他最后死于中风。但在多年后,天主教那些人仍是恨他恨的甚至把他的骸骨挖出来焚烧后扔到河里。
- 紧随着威克里夫之后的是从遥远的波西米亚出生的杰出青年,约翰•胡斯(1373-1415),他对英国“晨星”的璀璨光芒认同并产生共鸣勇敢站出来实行改革。他短暂的一生勇敢却多变故,极其痛苦和不幸。他并没有与那些赞成宗教改革的天主教信徒产生共鸣,反而引发了恐惧、仇恨和反对,最后被烧死,成为自己同伴中的殉道者,而他却是为了这些同伴的益处。他爱上帝也爱这些人,但却成为数百万如此受害者中的一员。
- 在波西米亚的约翰•胡斯之后是萨沃纳罗拉(1452-1498),他来自意大利,以严厉的布道著称。胡斯在主后1415年被烧死,而萨沃纳罗拉在此事件发生37年后出生。跟胡斯一样,他也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他也发现自己本国(意大利人)的领导者跟波西米亚人一样,反对所有的改革。通过他大能的雄辩,成功地唤醒了一些人的良知并有相当多的追随者。但是,统治阶层内部的真正改革就意味着对当权者完全毁灭性的打击,所以萨沃纳罗拉和胡斯一样绝无生路,他也是被烧死的。在当时所有有谋略口才的人中,萨沃纳罗拉算的上是佼佼者。但他的对手却是强大的统治集团,如果它想继续存在就必须要反对改革,所以萨沃纳罗拉必须得死。
- 在提到这段时期的改革领袖时, 会不可避免的忽略很多人,这里只论述了历史上经常提到的那些人。在意大利的金舌布道家之后是瑞士的慈运理(也称茨温利),他在萨沃纳罗拉去世之前的主后1484年出生,主后1531年逝世。改革的士气很快充满全地,此时的改革之火点燃的更快,传播的也更快,开始变得难以控制。比起慈运理引发的这次变革,在德国爆发的那次更严重,覆盖面也更广。慈运理在那场战斗中牺牲。
- 马丁路德(1483-1546),是十五、六世纪最著名的宗教改革家之一,从时间上看,是与慈运理似乎是同时代的人,他比慈运理早一年出生,晚15年去世。历史也明确的证明,他伟大的前辈们在很大程度上已将他前方的崎岖之路修得较为平坦。
路德从前辈们艰辛的经验中学习的同时,也在自己积累的经验中彻底的明白,在天主教内部进行真正改革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这需要太多的改革措施,一个需要另一个辅助,另一个又需要其他的改革,使其没有尽头。 - 马丁路德经过与天主教统治者多年的艰难抗战后,在梅兰克顿和一些德国杰出人士的帮助下,主后1530年左右,成立了全新的基督教团体,就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路德会,它很快成为德国的国教。这是第一个从罗马天主教直接分裂出来,宣布放弃效忠天主教母教会(天主教自称为是母教会),并持续下去的新团体。
- 路德会之后紧跟其后成立的是英国圣公会,先越过这段,以下是讲述了欧洲大陆的宗教改革,主后1509到1564年间,另一位最重要的宗教改革家约翰•加尔文,出生在法国,但似乎当时住在瑞士,他很有影响力,与马丁路德的同时代达三十年,茨温利去世时他才22岁。加尔文是长老会公认的创始人。有一些历史学家将此殊荣归给茨温利,但似乎最强有力的证据仍倾向于加尔文。毫无疑问,与马丁路德一样,茨温利的先前做工,使得加尔文后来的做工容易了很多。大概在主后1541年,路德创立了路德会11年之后,长老会开始形成。跟路德会一样,长老会的领导者也由支持变革的天主教神父或者至少是天主教的管理层组成。这六个人:威克里夫、胡斯、罗拉、茨温利、路德和加尔文,都是宗教改革运动中伟大的领袖,他们发起的宗教改革对天主教是非常震惊的打击。
11.加尔文在瑞士日内瓦建立第一个教会之后,又过了19年,主后1560年,约翰•诺克斯(加尔文的门徒),在苏格兰建立了第一个长老教会,32年之后,即在1592年,长老会成为苏格兰的国教。 - 在这些艰难的宗教改革中,许多再浸礼派教徒不断地给这些革命领袖提供宝贵的支持帮助,也期待自己的艰苦命运可以得到一些缓解。于是,就从藏身之处出来与他们勇敢的并肩作战,但注定得到的却是难以形容的失望。从此之后,再浸礼派教徒又多了两派逼迫他们的人,路德会和长老会显露出母系天主教的很多罪性,其中包括成为国教的观点。这两派不久都成为了“国教”,并很快参与了对再浸礼派信徒的逼迫,其逼迫程度简直可以与其母系天主教相媲美。
可悲可叹的是这些长期遭受痛苦迫害的再浸礼派信徒,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安全躲藏的地方,四宗派的残酷逼迫者在紧迫的寻找着他们的足迹,毋庸置疑的这就成为了“血的足迹”。 - 同一时期,实际上比长老会要早几年,在英国出现了一个新的宗派,不是整个欧洲大陆,只是在英国。它不是通过宗教改革的方式产生,而是由于天主教统治内部产生实质分歧而分裂形成。类似于主后869年的那次分裂,即,东天主教与西天主教分离,之后成为历史上有名的希腊天主教,即东正教和罗马天主教。这次分裂发生的经过如下:
英国国王亨利八世跟西班牙的凯瑟琳结婚,但不幸又令人苦恼的是,婚后他爱上了安妮•博林,于是他就想跟凯瑟琳离婚再跟安妮结婚。当时离婚并不容易,必须要教皇允准才可以,而在这种特殊情形下,教皇没有允准。亨利陷入很深的苦恼中,他觉得作为君王,应该有权在自己的事上做主。当时他的首相托马斯•克伦威尔开玩笑取笑他说,为什么在这样的事情上要听教皇的话呢?亨利听从了他的意见,越过教皇的权威,自己成为英国国教会的首领。英国圣公会在主后1534-1535年间形成,当时在教义上并没有变化,仅仅是拒绝承认教皇的权威,亨利从内心没有想过成为新教徒,直到去世他也仍是信仰天主教。 - 这次分裂在结果上带来相当大的变化和对改革起到重要的影响,若在路德和别的时期,在天主教教皇权威下,即在天主教内部进行改革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自此之后却成为可能。克兰麦、拉蒂默、里德利等人引发了一系列显著的变革,但几年后玛丽登上王位,这些人却为此付上血的代价。“血腥玛丽”,是与亨利离婚的凯瑟琳的女儿,她又将新教会重新归到教皇的权力之下。玛丽的猛烈又骇人的反击,以五年紧张血腥的统治告终。很多人牺牲在玛丽的血腥之斧下,她自己也没能躲过刑罚。伊丽莎白(安妮•博林的女儿)成为女王之后,人们已略微品尝到了自由的滋味,英国新教会(圣公会)又一次推翻教皇的权威,再次被重建。
15.主后16世纪末之前,有五个被确定为国教的教会(即,由国家政府支持的教会),罗马和希腊两个天主教会、英国圣公会、路德会即德国教会,以及作为苏格兰国教的长老会。这五个国教都残酷地逼迫再浸礼派、瓦勒度派和其他非国教教会(即,与天主教从来没有过任何关联的教会)的信徒,并对其带有极深的恨意。他们已经完全忘记,或者是刻意的忽视,这些人在宗教改革的斗争中的功劳。每天有数千名的再浸礼派信徒,包括妇女和儿童,在无休止的迫害中被杀害。他们期待由宗教改革激起和唤醒的美好希望,最终却被证明只是个血腥的幻影。于是,幸存的人就只能在友善的阿尔卑斯山脉附近和世界各地寻找暂时的藏身之地。 - 从天主教里分离(或分立)出来的三个新组织,保留了很多母教会致命的错误,比如:
(1)圣职人员制度(只是形式上有所不同)(2)教会国教化(政教合一)(3)婴儿受洗(4)点水礼或洒水礼代替浸水礼(5)受洗得救(至少有些教会如此)(6)逼迫其他基督徒(至少达几百年) - 起初,这些国教教会像逼迫其他教徒一样彼此迫害,但在主后1555年的奥格斯堡会议上,签署了和平条约,就是众所周知的“奥格斯堡和约”。签约一方是天主教,另一方是路德会,同意不再相互迫害,彼此互不干涉。因为天主教如果与路德会相争就意味着和德国的对立,而路德会与天主教的斗争或逼迫也意味着与所有信仰天主教的国家为敌。
- 但逼迫并没有因此结束,国教痛恨的再浸礼派信徒(今天被称为浸礼派或浸信会信徒),尽管以前因受迫害有近五千万的人死于殉道,但他们仍旧大量存留下来。那时,单单在欧洲的一条30英里的公路上,每隔几英尺就有一个刑柱,刑柱顶部很锋利,每根刑柱的顶部都挂着再浸礼派殉道者的头颅。那种残忍的景象是人难以想象的,而根据可靠的历史记载,做这些恶事的人却还声称自己是柔和谦卑的耶稣基督的虔诚追随者。
- 不要忘记,天主教并不把圣经视为信仰和生活唯一的准则。他们虽然声称圣经是没有错误的,但还主张与圣经同等权威的还有两样,即,神父的著作和天主教教会的命令以及教皇的绝无错误的宣言。
从此,天主教和新教、天主教与浸礼教会之间不再有令人满意的讨论结果,也没有能达成最终协议的基准。对天主教而言,仅仅圣经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情。 - 让我们拿施洗的方式为例了解一下何为他们承认的最终权威。他们声称圣经的确教导了施浸,也教导了浸水是唯一的方式。但同时他们认为自己作为“无误的教会”,完全有权力将浸水礼改为点水礼,而其他教会却没有这样的权力,只有绝无错误的教皇有此权威。
- 大家听完之后可能会很惊讶,但这样的内容在这里只能提到极小一部分而已。笔者的确是在尝试做一件很艰难的事,用大概六个小时的时间,努力讲述长达两千年的教会历史。
- 还需要注意下这些灰暗时期中关于圣经的事实。当时还不能复印圣经,即便当时有了印刷技术,也没有用于复印的纸,其实连写字的纸也没有,只能用羊皮做成的羊皮纸和莎草纸写字。像圣经这么多内容的书籍,都是用手写,使用的笔称为“铁笔”,不像我们现在所用的笔,因此圣经会很庞大,或许能超过一个成年男人所能携带的体积。全世界的完整圣经也未超过30本,有很多分散的经卷比如马太福音、马可福音、路加福音、约翰福音、使徒行传、罗马书、启示录或旧约上的某卷书。我个人认为,世界历史上最为引人瞩目的奇迹之一就是,在那样的环境当中圣经还能完好地保留下来,而且分散在全世界的基督徒们能通过自己拥有的圣经明白并相信福音的核心内容,当然这是神的作为。而现在最荣耀的事实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圣经的完整版本,而且还都翻译成了我们的母语。
- 我们也需要严肃的思考下,关于圣经的另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实,前一章也简要的提到过,但由于其重要性,在这里再次陈述或许会是明智的。主后1229年举行的图卢兹会议上,天主教宣布,将圣经—“上帝的话语”,不对天主教平信徒和非信徒开放。这里我仅仅是陈述下会议上的记载,最近有个天主教徒私下跟我说,“当时我们那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人私自对圣经任意地解读。”上帝写了书给他的百姓但是却不愿让他们读,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上帝在圣经中明确指出,在审判的日子,这些百姓或站立或跌倒都要依照这本书中的教导。难怪圣经中主耶稣有这样的声明,“你们查考圣经,因你们以为内中有永生,给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
既是这样,天主教所承担的责任何等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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