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论语》首先要了解孔夫子和他的弟子们。现在我们就来了解一下孔夫子。因为历史的原因,孔夫子被今人扣上了“官迷”和“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帽子。
时间回到1917年,陈独秀先生撰文并发表在《新青年》上的是决绝的打倒孔家店,迎接“德先生”民主与“赛先生”科学的到来。他认为是儒学挡了中国发展的道!最初,持有这样观点的大有人在,梁启超、王国维、严复等等一大批学者认为:中国被西方科学技术的发展所超越,关键就是儒学当道,儒学禁锢了国人的思想。他们力主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与文化,这可能是全盘西化最初的雏形,只是,他们很快就发现全盘接受西方的科学与文化并不能解决中国的问题,只是国人并没有完全理解中国文化而已!想要救中国,还是要回归到国学!那么,回归国学是不是就必须拒绝新世纪的科学技术呢?当然不是!子夏说: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科学技术提高了人们认知世界的能力,也丰富了社会的物质财富,而这些不过是百工居肆之发展,与君子学以致其道并不矛盾。一个国家持续的发展与辉煌,既要有先进的科学技术,更要有文化的自信!二者缺一不可。
当严复以及后来的章太炎晚年,从他们的激进回到原本的国学研究的时候,很多人并不理解这才是他们求索后所得到的答案!他们的弟子与时人多认为他们又回到了封建与保守的过去,这是倒退。或许,只有智者晚年才会这样坦然的梳理自己过去的功过。承认自己做错了是一件很难的事,特别是万人敬仰的大学者,所以,他们晚年的自省与回归是难能可贵的,这不是倒退,而是回到正规。
陈独秀年轻时的决绝与后来他对自己主张的反思都说明了年少无知的张狂,而张狂的不只是他自己……
儒学被打压并不是儒学的不幸,而是打压者的无知与不幸。孔夫子说:“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历朝历代的天才和疯子一般多,历史也证明,天才足以弘道,疯子却只是大道之上野蛮生长的一条小径而已,并不能承载中华民族历史的车轮!
孔夫子自言: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这一段话是孔夫子对于他自己一生各个阶段的总结。或许,对我们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却并不需要安全按照他的轨迹来苛责自己。惑与不惑在现今,也不是四十岁所能解决的,这就是我们与圣人的差距!即便现今的科学技术高度发展,人们的认知能力和知识面空前提高,依然无法超越孔夫子两千多年前传述下来的知识与方法。
孔夫子言四十而不惑,我们身边有多少不惑之人?老人不惑?有多少老人变坏了或是坏人变老了!他们到死也不知“惑”为何物,总是为一己之私欲,给儿孙带了一个很坏的头,这样的传承不是主流,却也有一个为数不少的群体!说到底,就是道德的缺失!
一个人,他学到的知识再多,如果不能融会贯通,也不过是一些素材杂乱的堆垒,其结果,便是脑子里一团浆糊,无法提取出有效的素材来构建自己的见解与学说。
孔夫子说:“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夫子又说:“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人;故旧不遗,则民不偷。”一个人如果纯粹的做学问而没有“礼”的约束,就容易陷于一种狂悖之境!看似悯天怜人之状,实则引人渐入歧途。
孔夫子治学之道: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非此道不足以成圣人,非此道不足以传千世。
夫子说: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忠信如是者众矣,如夫子之好学者寡也。这就是夫子!他还说:“若圣与仁,则我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为之不厌,诲人不倦。”这很难吗?是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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