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打开《哈佛非虚构写作课 怎样讲好一个故事》的时候,是在我带着父母去云南旅游的飞机上。我是如何做到在这样的旅行中,依然看这样一本专业书籍的?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就像我不能解释,自己明明已经离文字记者很远了,为何还在不断地买这些非虚构写作的书,还有啊,总是挤时间,自己写点儿什么。
在这篇文章之前,我很久没有写东西了,因为工作,因为有要考别的考试,学别的东西。以至于有点儿找不到自我了,面对白纸一张,写不出一个字。
直到我看到了这篇文章里的一句话:“我写我的精神生活,而我一旦这么做就会收到极大的回应。我并非天然地有趣,我只是坦诚罢了。”这句话来自唐娜.布里特,《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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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本关于“术”的书籍。
对于一名记者,有人告诉你什么是非虚构:跟人待在一起。在这里,采访并不是必须可少的。但是你得成为这个氛围的一部分。
不知道是谁说过,很多对文字有挚爱的人,无法成为一名作家,所以,他们转向了记者。因为,对于记者而言,记录的是当下,所有的一切必然是非虚构的。当你看到了真实的一切,便自然地成为了记录者。
也会有人告诉你如何去做访谈:我从来不会把受访者带到饭馆去吃午饭。因为这基本属于一个记者所能做得最糟糕的事情了。
我至今仍然记得,有一次采访,当我走进了被访者几平的小屋时,很多东西会印在脑海里。而这,确实是咖啡厅的采访,所不能比拟的。
也会有人告诉你如何去写作,去为故事做框架:一个家庭农场如何挣扎求存的普通故事,如果加上作者经济学上的解释,说明家庭农场为什么会难以生存,就会变得更加有力。
任何一个人,放到时代背景下去看,就有了特殊的意义。这就是为什么《白鹿原》里的人物都如此深刻,也是《平凡的世界》里人物命运一直牵动人心的原因。而这,必然的,是艺术工作者追求的“永生”。
02
这样的“术”还有很多很多,但是“道”却只有一个:那些真正打动你的故事,那些让你不得不提笔的冲动。
这便是“精神生活”的可贵。
高中的时候,我们换了一个语文老师,我无论怎么写周记,似乎都得不了优秀。然后有一天,我写了校园门口的一树桃花。他觉得我写得特别传神,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好评。
我做了什么吗?没有,任何都没有。只是,打开小录音机,放着班得瑞的轻音乐,开始一直写一直写。如今回头来看,无非是精神世界的闸门被打开了,然后一树桃花便有了灵魂。
我一直在想,文章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写作真的犹如很多作家说的那样,很难吗?写到哭,觉得是一种酷刑?但无论这个过程如何,那种“不得不说”的感觉真的是非常难得。
有段时间,我去报了某个写作老师的课,如何用写作挣钱?如何去抓住受众的痛点?如何炮制十万加的内容?毕竟,如果只是盲目得写,坚持下来的理由是什么呢?
只是,很久之后,我终于明白,无论是熬鸡汤,还是想策划。当你迷失于所有的方法中时,向内看看,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03
看一本书,从“术”到“道”,写作,从外在到内心。如果用底层思维来解释的话,生活或者人生都是如此的,从追求表现形式到寻求内在安稳。
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发现,当我工资、平台、评价这些外在时,自己是漂浮的。无论是做何种努力,都会觉得轻飘飘,没有落地。
有一些文章,你可以用酷炫的外在去换一高阅读量。有一些职业选择,你可以用很多运营手段去弥补内容上的缺陷。但是,如果内容本身,已经成为一种缺口,那再怎么弥补都只是徒劳。
前几天,看到一篇新闻,新京报的某位领导前一年去了互联网公司,但最近又回归到纸媒,回归到博雅任ceo。
有一种人,就是“匠人”,不愿意高高在上的去讨论策略,讨论规划。更愿意俯下身来,长时间伏案作出一个自己的精品。
在不知不觉中,把这本书读完以后,我终于找到了自己还愿意不放弃写作的原因,还愿意钻研这样业务书籍的原因。
因为,有种愿望仍然未完成。有种关于愿望的冲动,等着火山爆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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