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见到一位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她是我见过的最遗世独立和纯粹的人。她放弃之前高薪的工作和良好的职业发展前景,贴钱坚持做她认为这个社会急需而却没人做的公益事业。她说,做这件事不是她想做而这件事特别重要而却没有人做,所以她必须去做。如果有一天有人可以做得更好或者这个社会问题得到解决了,那么这件她呕心沥血在做的事可以分分钟解散。
一个人要有多彻底,多勇敢,才能够把自己看得如此真彻从而看清生活的真实面目不再执着于“我能够怎么样”。佛家讲的无我,应该就是这样的状态。
回想最近的自己,因为一个重大项目推进不顺利,我很有些焦虑,晚上睡觉迷迷糊糊都是这个项目相关的内容。也甚至想过如果再这样下去就需要调整项目目标等等最糟糕的处理方式。在这里,我显然没有能够用好觉知,把自己的焦虑和恐惧与项目本身区分开来。
最近读“奴隶社会”一诺的一篇名为《如何做成一件事?》的文章,里面这样的一段话让我读完眼泪都快掉下来:
“如何做成一件事。我们一般的叙事模式,做成一件事,是因为做事的人有眼光、有魄力、有能力、有资源、有领导力。这些也许都对,但又都不是根本。这种叙事模式的假设,是“我”很重要,因为“我”这件事才能做成。
做成一件事,其实首先因为这件事是一件对的事,所以如果不是甲做,也会有乙做。不是我做,也会有别人来做。我们如果有机会做这件事,是因为我们恰巧在某个时间某个情境碰到了这个机会,来成为做成这件事的“工具”。那我们能做的,不是觉得自己是救世主,而是就是把自己这个”工具“不断”变的更好”。把这件事做成。”
做成一件事,首先因为这件事是一件对的事,所以不是我做,也会有别人来做。做一件对的事,一件社会或他人急需的事,因为各种因缘和合,我们成为了做这件事的“工具”,我们就按照这样的命运安排无我地去做。所有恐惧、焦虑、欲望、私利都统统抛开
当“你不用再担忧或者害怕什么”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我眼里翻出泪花。这泪花好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被安慰到“宝贝不怕妈妈在这里”那样瞬间从紧绷到舒缓下来。
我想,我在未来还需要继续再想得更清楚。我们的命运在某个角度来讲,已经有预定的程序,我不会是救世主,保持内心的正念,就可以同念到他人的社会的需要,就可能顺势而动把一件事情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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