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老家聚,男人们喝酒说话,婆婆亲戚嗑瓜子、拉家常。没有小孩儿,没有伙伴儿,百无聊赖的螃蟹俺俩只好围着火盆自娱自乐。
我们一起读了一首诗:
《挑妈妈》
你问我出生前在做什么
我答我在天上挑妈妈
看见你了
觉得你特别好
想做你的儿子
又觉得自己可能没那个运气
没想到
第二天一早
我已经在你肚子里
找妈妈读完之后,螃蟹摇着头说:“不是的,妈妈。不是我挑的你,是爸爸挑的你。”
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浪漫。
停了很久,螃蟹突然一本正经的问我:“妈妈,你会不会死?”
“当然会啊!每个人都会死。”
“那不好,你死了,我怎么找到你呀?”螃蟹已经开始焦急了。
“妈妈死了,你就再找个人做妈妈吧。反正妈妈有点好有点不好,光爱收拾你。”
“不要,我就要你做我妈妈。”螃蟹带了一点哭腔。他一直都是个爱哭会撒娇的孩子,可惜不是个女生,要不娇滴滴的模样只会更受宠,而不是狂被批。
或许是我的成长模式告诉我:男生要有男生样,女生要有女生样。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不一定对,但我改不了对性别的刻板印象。
螃蟹的依赖极大的满足了一个母亲的虚荣心。
我把他抱在怀里:“那好吧,妈妈死后会变成天上最亮的那颗星,陪着你,你一抬头,就能看到,就能找到,好不好?”
“嗯,那就好。那我还找你做我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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