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开灯
暴露在灯光中的
那种感觉
太难受了
要装作开心大笑
或表示愤怒
突显不满
人有需求时
做出回应
像石头丢进水里后荡起的
一层层的涟漪
涟漪不重要
但必须要有这么一层层东西
灯光笼罩着的
被保护的人
打量并计算他人的表面
低头的,抬头的
内心稀薄且汹涌
灯光不会保护我
只是
减去或留下一个透明的壳
有时壳是我的懦弱
有时我是壳
关灯的时候吗?
就自由了
不用波及情绪
不用体现生物的应激性
可以对着空气说话,做鬼脸
空气中有另一个你
空气不在乎
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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