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咪咪回忆:记得自己躺在二楼床上,听着楼下手摇留声机中传来的音乐,聚会正酣,卧室的墙壁在喧闹的乐曲声中抖个不停。随后音乐渐渐褪去,争执声渐起,母亲的哭声。父母离婚文件中援引了“残忍与虐待”的字眼。多年来一直记得在和父亲居住的家中的厨房,那堵溅满番茄酱的墙。
佩里妻子叙述:为不让自己日益乖僻的行为伤害到家人,佩里一旦察觉到躁狂感在体力内蠢蠢欲动,便会躲进丽兹酒店的客房。在家里,孩子们也不可能听到父母在楼下吵架,“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精神错乱的原因,只不过没有成功。” “我常常得在清晨离开家,将他从监狱中保释出来”,“不得不为在波士顿公共花园的鸭池中将他捞出来的警察买一套新的制服”。
佩里的朋友也是肖恩先生回忆:经常与他一起外出骑马,在马术上取得的成就使他沉迷于马术运动,也是他最喜欢的运动之一。佩里当时有三匹马,那时候我们过着国王般的日子。每周二、四、六早上五点起床 狩猎,九点到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作。而佩里总在丽兹酒店吃午饭。只要他自己觉得开始变得躁狂,他就会去丽兹酒店。会在那里喝很多可乐,有时喝酒。我已经学会在他出现这种状况时,远远避开他。
米恩斯医生1933年给佩里的推荐信(去往宾大):“性格最好的一个人”,“正直、真诚、无私、聪颖、讨人喜欢、极其忠于朋友和原则。他的诚实无可指摘。毫无疑问,贝尔德医生是一位能力超群的内科医生”。
佩里在哈佛医学院的同窗马歇尔.巴特利特医生:佩里最初在莱恩与格林伍德诊所工作,但很快他的预约便爆满,可以自立门户。我觉得他是波士顿最好的医生。在社交方面也十分成功,魅力四射,一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有时会弹钢琴,在他的社交圈里,没人认为他有精神问题。盛名之下稍微有些疯狂,但也不妨碍人们爱他。他曾经租下科普利广场的整个楼层来举办聚会,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第一次注意到他情绪开始不稳定,是在我们谈论完凯迪拉克新款汽车“拉萨”(1928年由哈利伯爵设计的Lasalle汽车)之后。后来得知他一下子买了两辆“拉萨”,那时起他的情绪开始转变,你永远不知道当你去拜访他时,迎接你的是昔日那个佩里,还是另一个难以相处的人。
邻居芬诺太太:佩里很优秀,极其好胜、讨厌失败。一场聚会中,佩里与比他年长的哈佛校友梅德纳.约翰逊,也是朋友,曾是哈佛赛艇队队员,体壮如牛,比赛摔跤;他一直的想要挑战梅德纳的愿望终于在聚会中实现。如不是其他医生将他么拉开,这场比赛不会结束。
与一群医生在每个周日早上一起骑马,佩里也在其中。歇脚时会到某人家中喝酒闲谈。珍珠港事件后,所有医生都奔赴海外服役。佩里非常失望,他很希望自己能够参战。依旧每周花一天时间骑马,他当时看起来很沮丧,常常说起自己的朋友如何“沮丧”且难以重新振作。战争第二年(1942年),他变得更加躁狂。他深深迷恋上了自己的一位女性朋友,并说服她一起骑马,而某一天说服她跟他一起骑在我和这位女性朋友丈夫的前面。她的丈夫拜托我上前看看发生什么事情,当我追上他们时,佩里十分恼怒,他的动作让我们的马都受了惊下,我无法勒住马便故意冲向灌木丛,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从此再没有跟他一起骑过马。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想要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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