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电话里,父亲再次提起在大姑办丧事期间,幺姑一家人所表示出来的冷漠态度。幺姑的理由是,在她生重病并住院以后,大姑的那些孩子们并没有一声关心和慰问。于是,即便是大姑死后的丧事,她一家人装作不闻不问。
已快七十岁的父亲,对人世的苍凉和多变,好多次从电话听筒那头无奈的传递了过来。在以往每次说到相关话题时,我也只是以惯常的人情世故去解释那些现状,并让他不要再多想了。但是那样一些话语,并没有从本质上给父亲带去多少的安慰,反倒是这些年独居在老家的日子,更多感到了心灵上的无助和落寞。
父亲在他的那几姊妹间,依然处于中间调停人的位置。但凡其他姊妹出现了一点间隙,他都会想办法,让其感情弥合好。不过事实上,其他的四个兄妹里,就没有一个是性格柔和一点的。反倒是一个比一个更刚烈,常常却把他逼到左右为难的地步。
从小时侯记事开始,那时候还觉得两个姑姑的家庭条件还很好的,每次无论是姑父到我们那里做客(老家话叫出门),他们总会带来一些糖果或其他零食。每当站在奶奶的箱柜面前,都会让我和堂弟俩觊觎不已的。每回都会想那些神秘的,好的吃东西又有些什么呢!
自从奶奶在2009 年过世后,两个姑姑能相互见到的次数更是越发得少了。当然,这其中也不得不提,这些年我从未安定过的漂泊生活,这也是“人生不相见 动如参与商”的一大重要原因。
几个月前,大姑意外的去世,就更显现初了他们姊妹间越来越冷淡的事实。其实说“意外去世”并不准确的,因为在死亡讯息传来之前,早就已经得知大姑将不就于人世了的消息。前期检查出来很多的恶性疾病,而后再是彻底住到了医院诊治。
在说父辈们逐步走向分离之时,同样也不得不说,社会高速发展,而带来人和人间,唯有以经济利弊作为首要考量标准。那结局很自然就能得出,人和人的关系变得淡漠起来了。
父亲现在依然每天过着“无所事事”的生活。那里有热闹就去凑一凑,那里要人做点零活,他也非常踊跃地去做。只是在更多时间,更多的空闲里,他还是会想到他的姊妹,以及作为排行做小的一个,看到人世的苍凉和变迁,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感受到了什么,以及又会评论下那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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