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很有名的故事:
有一年,清乾隆皇帝南巡,路过江苏一个城镇叫通州,他想起北京城附近也有个地方叫通州,于是他一下想了个上联,叫身边的大臣们来对: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大臣们听了面面相觑,大伙儿使劲想各处的地名,差不多把全国的重要地名都过了筛子,可就是想不出个合适下联。纪晓岚一眼看见了街头上挂着“当”字大招牌的当铺马上想出了下联: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这是清代李伯元在《南亭四话》卷七《通州南北》中记载的一个故事。
我的家乡就在南通州这片崇川福地上!
南通州是因涨沙冲积成洲,成陆至今已有5000多年的历史。简称“通”,别称静海、崇州、崇川、紫琅,古称通州,辛亥革命后为与北京通县相区别始称南通。
南通,东抵黄海,南望长江,“据江海之会、扼南北之喉”,隔江与中国经济最发达的上海及苏南地区相依,被誉为“北上海”。南通是中国首批对外开放的14个沿海城市之一,被称为“中国近代第一城”。在中国的版图上,处于沿海经济带与长江经济带T型结构交汇点和长江三角洲洲头的城市只有两个,一个是国际大都市的上海,另一个就是与其一衣带水、处于长江北岸的南通。南通面临海外和内陆两大经济辐射扇面,素有“江海明珠”、“扬子第一窗口”之美誉。
南通州有一个名叫金沙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家乡。
金沙,在南北朝时期为长江、黄海交汇处的南布洲,俗称“古沙”。北宋年间,取“披沙拣金”之义定名金沙。它如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江海平原上。天蓝、地绿、水清、景美。这颗明珠放射出富民宜居、平安和谐的光芒,令人赏心悦目。
我的家就在金沙东五里庙河南头总“瞿家园”。
这个瞿家园,不是很有名,但却是清末状元张謇祖籍地,是张謇祖先生活过的地方。现在北京孔庙内还可看到,上刻着“张謇第一甲第一名江苏通州人”的张謇高中状元状元碑。如今瞿家园还现存有“张公祠”,是张謇在1924年兴建的。“张公祠”是张謇在世时修建的多座祠堂、家庙中,目前唯一幸存下来的一座祠堂。“张公祠”3面环水,是一座典型的民国建筑,其建筑用砖,多为南通城墙拆下的长条砖,东西厢房与正房有走廊相连,具有较高的文物价值、旅游价值和学术价值。全国工商联原常务副主席、张謇嫡孙张绪武先生曾多次光临该祠。
据“瞿家园”的老人叙述:张謇在世时每年清明前后,都要乘汽艇经运盐河进头总河到“张公祠”来扫墓,四邻八乡的穷人每年在此等候状元公的施舍,张謇命人用箩筐抬着铜板,沿途分发给穷人,场面十分可观。
我家就在头总河畔,河流蜿蜒在我家旁。曾经有位谙熟风水的先生在我家门前,看着这条河说,我家在龙头上,风水极佳。当时人们只是一笑了之。但细看看,这条河在我家绕过的时候,又折向西有一个水塘,活像龙爪。这样的水塘,在头总河有还几处。河流弯弯曲曲,水塘都零星依附镶嵌它的左右,活脱脱地像条飞腾的龙。
不知这条龙与跳了龙门的清末状元张謇有没有内在的联系,但从张謇祖籍的选择、张公祠的兴建以及张謇乘汽艇经弯弯曲曲头总桥来祭祖来看,我们还真似乎可以看看点端倪来。因为,中国的古代,人们还是很看重风水的,张謇当然也不例外。
听母亲在世时跟我们说,我老家原先并不在龙头上,而是在运盐河畔,后来向朱姓人家买了这块地,建了自己的家园。每每说到这件事时,母亲总是神采飞扬地笑着说,“说来也怪,搬到这里,一下子就给我添了两个儿子!”而其中的一个,就是我啰。而且,我们哥俩都跳了龙门,各自讨了跳了龙门的妻子,生的孩子也都跳了龙门。不知这些是不是验证了那位风水先生说的话,不知这些是不是跟栖息在龙头上家有关。
而如今,城东进行了拆迁改造,一个崭新的新城区屹立在金沙的东南方。运盐河还在,两岸不再是泥岸草堤,都是石岸砖径。张公祠还在,政府进行了修葺,张謇嫡孙张绪武先生亲笔书写的“张公祠”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依然放射放出璀璨的光芒,彰显着永久的辉煌。头总河,昔日的龙形,如今也不再弯弯曲曲,它的南端已经人为地被开挖,变成了微波荡漾的南山湖。头总河畔栖息的家园也拆了,如今变成了一片等待开发的平地,也许不久就会出现鳞次栉比的高楼。
每次听到汪峰撕裂心扉的歌曲《河流》,我的内心总在激流澎湃。汪峰多年一直寻找流淌在心里的河。而我认为,每个人内心都有条河。我心中的那条河,就是头总河,它虽换了容颜,但它永远流淌在我的心里:
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直在寻找
找那条流淌在心中的河流
我知道也许它不在任何地方
或是就在我心底最疼痛的故乡
究竟流多少泪才能停止哭泣
究竟回多少头才会看到天空
谁能告诉我那汹涌的孤独与渴望
是否就是我梦里永隔千里的河流
月亮这么僵
彩虹也那么迷惘
我能做的只是不悲伤不仰望
总是在最好的时刻满怀悲凉
只因为生命注定在不羁中死亡
究竟受多少伤才能无视痛楚
究竟走多少路才会回到最初
谁能告诉我那奔腾的迷惘与骄傲
是否就是我心底永隔一世的河流
如同那火焰般绽放的花儿
我们被镌刻在这料峭的尘世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
能比那些清澈的灵魂无助的抽泣更悲伤
究竟流多少泪才能停止哭泣
究竟回多少头才会看到天空
谁能告诉我那汹涌的孤独与渴望
是否就是我梦里永隔千里的河流
究竟受多少伤才能无视痛楚
究竟走多少路才会回到最初
谁能告诉我那奔腾的迷惘与骄傲
是否就是我心底永隔一世的河流
是否就是我梦里永隔千里的河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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