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让人厌恶又爱不释手

文|汤谷虞渊

今天说得是《呼啸山庄》。

这不是个讨喜的故事。当然，就故事本身而言，也没有讨得我的喜欢。但尽管如此，仍然觉得这是一本好书，并值得一读。

作者艾米莉勃朗特是勃朗特姐妹中的老二，一个外表沉默、坚忍，不动声色但内心炙烈火热的姑娘。1847年，注定是英国文学史上不朽的一年。这一年，勃朗特三姐妹相继出版她们的代表作品，如一座座火山迸发，光彩夺目。

在诞生之初，相较于姐姐夏洛蒂的《简爱》所产生的轰动效应，艾米莉的《呼啸山庄》显然没有得到它应有的评价。像历史上诸多的文学家和艺术家一样，生前惨淡，鲜少有人问津，其作品却在日后大放光彩。比如梵高，比如塞万提斯，也比如已经被封诗圣的杜甫。

《呼啸山庄》所受的冷遇看来是理所应当的。因为这本书太阴暗，太血腥，像一阵阵西风裹挟着冷雨，让人不寒而栗。

《简爱》虽然追求平等以及自由，并对贵族阶级进行了无情的嘲讽和揭露，冒犯了一部分读者，但是，仍然有千千万万像简爱一样的人深受故事的鼓舞，是作品最忠实的拥护者。可《呼啸山庄》不同，它是不讨好读者的，不乞求读者与之产生共鸣，它要的是震撼，惊诧和目瞪口呆。它不要你有代入感，它要做的，是创造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它是超越时代的一种存在。它高于读者，高于时代，因而时代也要再前进几步才能追上它的步伐。

《呼啸山庄》以爱开篇，却以恨贯穿整个故事，最后又以爱化解恨来结尾。

比爱更强烈的是恨，可能战胜恨的，也唯有爱。

站在一片荒原之中，狂风呼啸而来，吹得整个五脏六腑都似乎空无一物。你很冷，很想逃，却又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快。你听到耳边希刺克利夫的声音：“你就爱吧，哪怕爱上八十年，也抵不过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