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僻静的接到,所有的平房上都写了大大的“拆”字,这是一片准备要拆迁的小区,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只留下了少数几户人家,在小区的中间地带有一个小卖铺,老板已经把大部分的东西都处理掉了,只留了少数一部分快过期的食品,也不是很在意了,只拿了一个小锁子锁了起来。
已经入秋了,晚上总是很凉的,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人慢慢走到了小卖铺的门口,他用铁丝撬开了锁头,并没有人看到他,因为这个地方基本已经没有人了。他不敢开灯,怕有人发现,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地上翻找着,角落里的箱子放着一些面包,上面都是尘土,似乎很久没有开过了,这个人也不管面包是否能吃拆开包装袋就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掉眼泪,“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离家出走么,现在不还活着么,有什么可哭的。”说着便走到了椅子旁边,桌上还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干吃面包的他被噎住了,拿起水就灌了下去。他很困,看到柜子后面放着一张折叠床,也不管有没有土,便躺上了上去,屋子里很冷,他蜷缩在一起,慢慢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小卖铺的老板赶来,发现门被撬了,里头还睡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孩,还是感觉有些错愕,担心这个人很危险,便拿起门后的扫地扫把举到了那个男孩面前捅了他一下,男孩醒了,有些惊慌,他把头埋在床里,“我没干嘛,就是吃了点面包,对不起!”老板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你把脸转过来。”男孩还是将头埋在床头,使劲的摇头。
老板突然想到这个男孩应该就是一个月前失踪的梁凯晨,他是原来自己单位的同事梁奇胜的儿子,听说是因为这老东西找了个小老婆,他儿子就离家出走了,这老梁疯了一样找自己儿子,没想到却在他这出现了,“晨晨,是你吧?”梁凯晨慢慢抬起头,看了看老板,并没有认出来他是谁。“你是?”
“我跟你爸梁奇胜是一个单位的,他找你快找疯了,你怎么在这啊?”
梁凯晨听到了父亲的名字,眼睛里冒出了火花,“他不是我爸!”
老板没办法,只能给梁奇胜打电话来接他儿子。梁凯晨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因为他已经开始发烧,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等梁奇胜赶到时,他已经昏迷了。
在医院梁凯晨开始说胡话,“我不是故意要撬锁的,我真的是太饿了,对不起。”
梁奇胜看着骨瘦如柴的儿子,突然大哭起来,“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他最珍贵的东西偷走了!”
在梁凯晨里最重的,就是对父亲的信任,可是却是他父亲偷走了这份最珍贵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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