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变成高山上的一撩烟雾
我
变成丘陵处的一座房屋
结成冷霜
堆满雪花
一千年的等待呵
我看见你的影子变成一抔黄土
你的头颅掉落进冬天的河水
而我,我变成黑暗
黑暗在潮涌里再变成山林的鬼
下一世,我又在云里窥视
见你从山下的小路疾步走来
见你低头亲吻路边的花卉
只是我刻意跌落在你路过的山谷
你为何又视若无睹
是东边的疾风
吹落你头顶的斗笠和你身上的蓑衣
草木已消失成锅炉里的灰
等待啊,被过路的女人踩碎
我要变成一只野狐
日夜匍匐在在山脚的青石
同过路的女人一样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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