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提及我的外婆,因为她是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四个里面,离开最早的一个,那个时候我才多大点,我清楚的记得我只比床高出一个头左右的个头,很小,小到不懂什么是生死。
但是在我的记忆里,还是有外婆的,不多,也是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了吧,我看着她一直躺在床上,不起来跟我玩,我就跑到她的床边,趴在床上,小脚还半悬空着,看着她,只是叫她,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在床边摇来摇去,晃来晃去看着她。
她的手顺过来摸摸我的小手,缓缓地虚弱地对我说:“外婆死了,你不要哭啊!”那么小的我,真的不懂她说的“死”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哭,我只是傻乎乎的点点头。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围在外婆的床边,心事重重,大家没有了往日的相谈甚欢,家里的气氛也很沉重压抑。
只是小小的我像个“傻子”一样,玩的不亦乐乎,天真极了,睡觉、吃饭、玩耍,跟大家不在一个时空里,那个时候的妈妈是有多伤心啊,还要顾及我这个年幼无知的小孩,现在想想,当小孩是真好,无忧无虑。
后来,外婆“走”了,大家围着一个黑乎乎的木盒子哭啊,拜啊,转啊,有些人头上还戴着一块白布,衣服上系着白绳,妈妈让我磕头,我就乖乖磕头,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外婆就“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
长大后的我才知道,外婆是因为子宫癌离开的,因为条件有限,手术后回家休养,可是要忙农活,要照顾家人,根本没有好好休养,加上营养也跟不上,所以复发了。
外婆的一生,就是一个农村女人普通的一生,没有大起大落,只有家人和孩子,最后也走的匆匆。
外婆离开有二三十年了,时常想起她,但不敢在妈妈面前提起,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妈妈最大的靠山就倒了,她只能自我坚强,做孩子的靠山了。
外婆,离开这么久了,你在天堂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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